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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庭雨眼珠微转,露出个恍然的模样。他笑了笑:“对……对,你说过的。”
“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姜岁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您年纪大了,只是您生病了,现在还没好呢。”
她又说:“我有个老师,医术特别了得,等他回来了,我请他给您看看,给您扎扎针,说不定就能好起来了。”
燕庭雨有点懵,自己对自己身体的状况也有些恍惚:“这样啊……”
他举起茶杯递到唇边慢慢饮下一口。
待他喝过茶后,姜岁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杯,转身放回桌上。
燕庭雨看着她,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逐渐走神,想起了当年与穆歆相识时的画面。
姜岁愣了下,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父亲?”
燕庭雨涣散开的眼神又重新凝聚,最后定格在姜岁脸上:“你……和歆儿长得好像……”
姜岁笑着回答:“我是她女儿,与她长得像很正常。”
“哦,对的……”燕庭雨露出笑来:“你是歆儿的女儿,是我和她的女儿,和她长得像是正常的……对的,是这样的。”
姜岁笑着,与他柔和而耐心的聊着天,慢慢悠悠的说着以前的事,试图让燕庭雨回忆起更多以前的事情,希望他能以平缓的语气说出,不会突然激动起来,或者哭出声。
将燕庭雨接回到自己身边后,姜岁每一天都这样与燕庭雨聊天,陪他说话,偶尔还给他吹笛子听,将自己养在身边的小蛇给他看。
他起初有点害怕,但在姜岁的鼓励,以及确认那些小蛇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后,他才试着伸出手去触碰小蛇。后来,他习惯了,姜岁直接放了几条蛇在燕庭雨的轮椅上,一是给他解闷,另一种程度上也是保护他。
燕庭雨的情绪越来越稳定,意识保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再像之前在行宫那样一整天都是无神的模样。看着姜岁与燕庭雨的交流越来越顺,燕庭雨已经不会忘记姜岁是谁,每次见面都能叫出姜岁的名字时,傅凌霄也为姜岁高兴。
继续赶路的马车内,傅凌霄说:“你和岳父的关系变得不错嘛。”
姜岁道:“好在我长了一张和我母亲相似的脸,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也确实是因为她和穆歆那张相似的面容,才能将每次走神的燕庭雨给拉扯回来,让他努力维持更长时间的清醒,让他与自己多说些话。
“也是。”傅凌霄低头看了眼姜岁手里的书,眉头轻挑:“医书?”
姜岁点头:“嗯,医书。”她注意力依旧在手中医书上:“我父亲的情况还是不太稳定,老师现在不知道在何处,我想着看看医书,能不能从书里找到类似的案例,以及寻到治疗的办法。”
傅凌霄回想起以前的事:“我记得,你好像会给自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