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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那他从前模仿的摩拉克斯,是不是才能算真正的大石头……归终心念一动,忽而头疼欲裂,转身回到房间,回到床前掀起来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我早跟你说过,吾名天星,来自天外,非大石头,是你始终太执着于那个称呼。”
天星跟着走进房里,淡淡说一句,“再见吧,小尘,你很快就能得到自由了。”
等没了动静,归终才从被褥中探出头,正纠结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最后,她还是躺回去,不再理会。
……
天衡山侧,瀑布旁的草房小舍,三五好友聚于一道品茶。
流水潺潺,叮咚作响,瀑布下的中空竹筒,运送清甜的泉水,送入瓦制的烧水炉锅中。
阿萍在抚琴,琴声悠扬,舒缓,使人静心,闲云在摆弄她新做的烹饪神机,正将新鲜的食材放进去,给大伙儿做一顿丰盛午点。
有几位夜叉也在一旁听琴休息,削月与理水两位真君则在下棋。
钟离自然也被拉来参加小聚了,他品茶观棋,却不发一语,而那个“归终”在另一张桌上布棋。
“帝君,好久没下棋了,若有闲暇,来一局如何?”“归终”过去笑眯眯的拉着钟离到对桌就座。
钟离只应了她的要求,坐下选了黑棋,先手下在随意的位置上。
这个“归终”,已在短短时间内,取得了大伙儿的信任,恐怕无论钟离如何坚定一个死不承认的“小尘”,在座的也无一人再信。
如今他们只信完美无缺,知晓每个人喜好,又刚刚归来的“归终”。
“听闻若陀被你关着,他怎么样了?”放棋时,“归终”提起若陀的事。
“劳烦你关心,已无大碍。”钟离未向她提及半分。
“归终”又道:“他始终是我们的挚友,何苦这样对他,或许还有别的法子,不如我把涤尘铃送去,如何?”
钟离道:“不行。”
“归终”笑道:“不是萍儿保管的那个,是我新做的,你看。”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大铃铛,摇一摇,就传来《高山流水》这首曲子,果真与涤尘铃无差。
为让归终静静休息,钟离已有好几日未跟她见面,只是每次到来时,悄悄看着她,但并未发现她有在做涤尘铃。
“为何你会做涤尘铃?”
钟离停下手中的棋,看向“归终”手上的铃铛,不免出神,辨别不出,这东西从何而来,她又为何能做?
“这本是我所创,自然会。”“归终”收回铃铛到袖子,拿起一枚白棋,放在黑棋的旁侧,成围攻之势。
她拍手称快:“帝君,这局是我赢了,我现在就拿东西过去若陀那儿,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效果?”
钟离眸色一暗,按住她正要收拾棋局的手:“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