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玛特’在斯坦福宽广的如同城市一般的校园里钻来钻去,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黎生一连串,“教授,我觉得您最好还是把车速降下来的…”的叨念声中,停在了一座尖顶英式建筑物外。
“史提芬教授,这里好像是一座教堂。”走出小车,张黎生松了口气,望了望不远处的建筑,竟看到一柄巨大的‘十字架’高悬在头顶,‘十字架’下还有着‘圣徒讴歌’的壁画,不由惊讶的说道。
“这里当然是教堂,你来斯坦福前,没有‘googie’(谷歌)一下最有名的‘纪念教堂’吗?”史提芬停好车,带着青年大步走向教堂。
“我没有‘谷歌’斯坦福的任何资料,就期待着开学时能有惊喜,”张黎生随口答道:“不过却没有想过到大学的第一天,能来教堂见学系主任。”
“这是个虚伪的传统,每年开学,斯坦福的管理者们都会到纪念教堂祈祷,我们今天刚好在这里可以堵到他们所有人。”史提芬推开教堂的大门,压低了声音,“相信为了人类科学的进步,上帝会原谅我们的。”
“是原谅您自己。”张黎生撇撇嘴,紧跟着曾经的生物学老师走进了斯坦福纪念教堂。
教堂内里美轮美奂金碧辉煌,在供台上点燃的成百上千根白色蜡烛的照耀下,本来光线异常昏暗的墙壁上的天使飞翔图画,呈现出一种栩栩如生的梦幻感觉,好像那些上帝的使者马上就要飞到人们的脸前。
而迎面正对着世人的基督蒙难塑像上,圣子那悲悯的表情也显得异常神圣洁净。
“这,这里真是,真是个神圣庄严的地方。”环顾四周,青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几天前被土人膜拜的场景,脱开而出道:“这才是真正的宗教,真正的信仰…”
“愿上帝保佑。”已经来惯纪念教堂的史提芬却没有张黎生那种惊叹的感觉,他只是习惯性的叨念了一句祷词,就认准目标,带着青年直接来到一个正坐在木椅上,拿着圣经,跟着神父。默默吟诵的矮小、干瘦的秃头老人身边,“马格特,我有‘好事’要找你。”
“噢上帝呀,又有‘好事’,史提芬你又有了‘好事’要找我。
而且竟然还追到了教堂。你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听到史提芬梦魇一样的声音,斯坦福大学生物学系主任浑身一个激灵,抬起来来低声咒骂道:“你想招收一个十一年级都没读完的,爱探险的有钱小子进斯坦福做研究生,我答应了,那是你的权利;
你刚恢复教职,马上就要主持一个实验室。我答应了,而且还借机给你谋求了一份终生教职聘书,因为你有这个才能;
你要充足的资金,扩建实验室。我把生物学系接近四分之一的预算都拨给了你,现在其他实验室连厕纸都买不起了,可你还不知足。
史提芬,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敬重你,爱你…
噢。当然不是那种‘爱’,而是友爱,但现在我正在做弥撒,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多么虔诚的信徒,这真是见鬼…”
“别抱怨了马格特,我刚刚给学校找了个随时可以开出五千万支票的赞助人。
而且这个赞助人还许诺,如果斯坦福愿意在‘异世界’修建一座让我主持的生物实验室的话,他可以每年赞助一亿米元的资金。”面无表情的听了一会秃头老人的抱怨,突然史提芬悠悠的说道。
“你说什么史提芬,”马格特楞了一下,张了张嘴巴,“我没有出现幻听吧,你说你竟然找到了个愿意开出五千万支票资助你研究的赞助人。
而且他还愿意每年花上一亿,资助你在异世界修建生物实验室?”
“是的,马格特。”
“就你这样的古怪脾气,他疯了吗?”马格特脱口而出道。
在米国除了为政府工作的科学家,在大学或研究机构任职的学者,往往会为了获得充足的研究资金进行演讲、晚宴之类的募捐活动。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取得家喻户晓,连普通人都知道的伟大成就,否则教养良好,长相英俊的科学家,能够获得的资金支持自然要比那些性格古怪、强势,不修边幅的科学家要多的多。
而在这两种科学家中,史提芬无疑是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