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呃,冬天围的围巾嘛!”我把这个词说出口的时候都感觉有一瞬间的心虚,“我前几年织过小毯子,我还问过你要不要也给你织个围巾或者手套什么的,你说不要。”
斯内普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哦’算什么回答啦!”我不满地撅起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那儿还有很多毛线,有空就给你织一条,保证让你在今年冬天围上!”
斯内普没有立即回答,但他在外套口袋里忽然握紧了我的手。
“好。”他最后这么说。
我又快乐起来,高兴地向他身上歪倒,拿脑袋去蹭他的肩膀和身体其余我能蹭到的部分:“我回去就织,嘿嘿,我是织女~”
尽管没有钱,但我们还可以去丽痕书店看书打发时间。我和斯内普在丽痕书店一直待到天色渐暗,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搭上了最后一班骑士公共汽车。
“先送她去霍格莫德。”斯内普这样对售票员说。
我来到车窗前,这回我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把住窗户旁的拉环,着迷地看向窗外。
“是黄昏!”我说。
斯内普来到我身边,在骑士公共汽车的穿梭之中,黄昏从我们眼前消失,然后又从另一面的窗户透入橘色的光。此时,夕阳就像是梦境,从我们的四面八方随时随地倾泻而出。
艳紫色的骑士公交车最终在霍格莫德积着雪的路边停下,厚厚的雪堆染上了一片金黄。金黄之中,我钻进斯内普怀里,给了他一个告别的拥抱。
“开学再见!”我恋恋不舍道,“要记得给我写信哦。”
斯内普轻轻地应:“嗯。”
我松开他,步履缓慢地下了车。在车门关上之前,我又回过头,有些怅惘地看向公交车的玻璃窗。
窗后,斯内普静静地看着我,从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我用力对他挥了挥手,注视着骑士公共汽车重新启动,然后“砰”地消失在眼前。
啊,走掉了。
除了车辙印,什么都没有留下。
辨认了一下方位,我向着尖叫棚屋的方向走去。靴子踩在雪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背对着夕阳,踩着自己的影子,开始轻轻哼起歌: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即便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但在和对方分开之后依旧会觉得有些惘然。
不过没关系!今晚还有霍格沃茨的圣诞聚餐,明天我可以饱饱地睡一觉,然后开始给斯内普织围巾。
狗毛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