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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身上被郑意礼揍出来的剧痛,安丞纶坚持了一段时间后,龇牙咧嘴地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他想叫船上的医生帮自己看看,又担心这里的医生设备不够齐全,检查不出来自己身上的伤势。毕竟郑意礼下手贼狠贼有技巧,明明就是往死里揍的,偏偏皮肤表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刚被宋琰清揍过,现在就又被郑意礼给同样打了一顿,安丞纶心里的阴影面积都快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了。
他开始打心底深处畏惧和害怕两人,只觉得两人就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狼。
一个比一个看起来外表娇美柔弱,但动起手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心狠,简直要去掉了他的半条小命。
安丞纶想不明白,既然是回来争夺爸爸的遗产,那直接去拿了郑意礼的头发或者是唾液送去检测不就好了?
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是郑意礼的亲弟弟,然后再把消息往网上曝光,到时候对方就是不认自己也得认自己了。
安丞纶撇了撇嘴,对安娴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
从前他还觉得郑意礼是什么好欺负的小女生,所以才听从了安娴的话来和对方攀关系,但经历了刚刚的一顿暴揍以后,他只想快点确定自己的身份,这样郑意礼就不敢再随意对自己动手了。
如此思忖了半天,安丞纶倏地一下站起来,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去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安娴听。
只不过……当他一转身,眼睛抬起,猝不及防地望见如鬼魅一般抱着胳膊静悄悄站在他身后,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女人后,安丞纶脸色一白,当场被吓得失声惨叫,“你怎么在这里?!”
郑意礼扬了扬眉稍:“这游轮你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安丞纶心脏被吓得狠狠跳动了好几下,他自觉丢脸,就恼羞成怒地指责道:“你偷窥我就是不对!你信不信我立刻报警!”
“你报。”郑意礼不以为然地勾了勾耳边的长发,莞尔笑起:“你要是敢报,我就立刻把你从船上丢下去。”
明明是那般温柔的容貌,明明是那般软和的语气,可从她嘴巴里吐出来的话,竟又是如寒冬腊月的风一般冰冷刺骨。
安丞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一点儿也不怀疑郑意礼的这话的真实可靠性。
倘若自己忤逆她,以她对自己这个私生子的厌恶,恐怕还真有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疯子!”安丞纶忍不住恶狠狠地咒骂,双眼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对郑意礼的恐惧和敬畏。
正常的小女生他当然不怕,他甚至还会饶有兴致地和对方玩上一玩,周旋一下。可他这同父异母的姐姐能被归纳到正常小女生的范围里吗?
女罗刹还差不多。
安丞纶一脸惊恐和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双手死死放在自己胸前护着,“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