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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脚尖便折转方向打算回去找父亲,楼上突然卷下来一个人——
“爸——!”杜晨抱着新买的计算机,一路跑到辛鹤霄身边,“您帮我看看这个,今天公司的前辈让我写份会议报告,格式怎么弄啊?”
辛鹤霄把他带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耐心地指导他。
辛雪稚心口一闷。
算了,为什么要自作多情?父亲现在有杜晨陪着,那才是他喜欢的儿子。
回到房间后,他坐在床上迟迟没去洗漱,在这栋别墅里,他的房间仅次于主卧,空间很大,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四面八方的墙壁突然变得那么紧凑,捂得他胸闷。
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最终只能让他感到压抑。
“在想什么?”
房间里突然有人说话。
辛雪稚惊醒,发现坐在窗台上的况戍。
“你。。。。。。”
况戍一条腿曲着,一条腿往下摇晃,没有穿西服,看着有一点痞帅。
“我看你坐在床上发呆很久了,怎么,睡不着?”
辛雪稚一见到他,满腔的憋闷瞬间舒缓,“你怎么来了?”
“因为听到了你的求救声。你看你回一趟家,脸都垮到地面上去了,这么不开心吗?”况戍撑身跳进屋,半蹲在辛雪稚面前,“只要你开口,我就带你离开。”
辛雪稚心神一震,呼吸急喘几下,攥住况戍的衣袖,说:“你带我走。”
“好。”况戍左手往他后腰上一抱,单手捞人入怀,让他跨在自己腰间,带着他,如超人一般,几番飞跃离开此地。
“到家了,别丧着脸,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况戍抱着他回到别墅,放在这几天他一直睡觉的床上。
辛雪稚没吭声,但脸色好了一些。
况戍再三犹豫,还是决定问他:“你跟伯父之间闹什么矛盾了?是不是上次实习名额的事情?”
辛雪稚抠着身下的床垫:“恩,方方面面吧。”
既然和杜晨有关,不用辛雪稚详说,况戍也能猜个大不离,“难怪上次宴会的时候,你对伯父的态度也很冷淡。今天我把你偷出来,伯父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
辛雪稚自嘲地笑着:“他不在乎。”
况戍安静地看他一会儿,说:“雪稚,我不清楚这些年你和伯父都是怎么相处的,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