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烟吐在辣鸡的脸上,王宝揪着其头发扯起来,阴着脸问道:“告诉我,陈嘉南到底去哪了?”
“濠。…濠江,我只知道他手里还有一张濠江的护照,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放了我,放了我。”辣鸡有气无力的挣扎着道。
他确实不知道陈嘉南去哪了,只能模糊记着一个偶然机会看到陈嘉南带走的濠江护照,此时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辣鸡也抓着所有能博得生机的机会,将能记起来的全都告诉给了王宝。
看到辣鸡被折磨的样子,王宝也知道他说的话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索性站起来,冲着站在旁边的阿积使了个眼色。
相比于损失8000万的港币,这笔钱是被骗走的,才更让王宝感到愤怒,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会降临到他湾仔之虎王宝的头上!
穿了身白色夹克,头上留着一撮黄毛的阿积点点头,狞笑朝着辣鸡慢慢靠近,亮出来手中寒光莹莹的短匕首。
“等一下!等一下!”辣鸡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慌万分,立刻扯着嗓子求饶,“我还知道,我还知道拿督的背后是东星帮!他和东星帮的白头翁本叔关系很好,你们不能杀我。”
阿积闻言眉头一皱,不由停住脚步,侧过脸用眼神询问王宝是不是还要继续。
东星帮在港岛的江湖地位举足轻重,东星白龙更是一点亏都不会吃,而且极其霸道,如果辣鸡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处理背靠着东星帮的陈嘉南,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王宝听到东星帮的时候,旋转雪茄的手指也是一滞,不过当他一想到陈嘉南从自己手里是骗走8000万,毒蛇帮还为陈嘉南准备了隆重的接待仪式时,怒火顿时就冲上头顶,冷笑瞪着辣鸡道:“东星帮?陈嘉南拿了我8000万,我就是宰了他,东星帮也不能说什么。”
能讲出半夜十二点之后,这里我做主这种话,王宝是一个什么性格,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他绝对不可能因为东星帮,就忍气吞声的咽了这口气!陈嘉南必须死!
“噗!”阿积闻言也不再犹豫,手上闪着银光的匕首在辣鸡脖子上迅速划过,顿时血浆喷溅出一地。
“去濠江,找到陈嘉南,干掉他,把钱拿回来。”王宝离开笼子,冷声吩咐阿积。
阿积是毒蛇帮的红棍,一手匕首的功夫玩的非常漂亮,基本就没碰到过什么对手,自然对于王宝的这种命令他也不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去执行任务去了。
几天后,濠江的一处乡下,陈嘉南的心腹大头拎着早餐出现在这里,绕着乡下的巷子来回转了几次,最后停在一处民房前,敲了三下木门上的门环。不多时,民房的木门打开,刚拿了王宝8000万的陈嘉南出现在大头的面前,谨慎问道:“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大头侧身挤进民房,将早餐放到桌子上,有些纳闷的说道:“拿督,不如我们就回吉隆坡好了,吉隆坡是我们的地方,还有东星帮的白头翁本叔,王宝就算追到吉隆坡,我看他也不敢干什么。”
“本叔这层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用。”陈嘉南皱眉考虑了一番道。现在马来肯定是暂时不能回去,要是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肯定会被王宝抓住。
而自己和本叔这种关系又不比寻常,特别是东星帮如今的势力深不可测,本叔这层人脉关系就更是一张份量极重的王牌,绝对不能轻易就用出去。
再者,做惯了空手套白狼的事,陈嘉南也并没有觉得王宝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港岛湾仔的一个帮主而已。这件事只有一个字,拖,拖到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
“不用担心,再躲一段时间,等外面风头不那么紧了,我们就回去。”有所倚仗的陈嘉南无所谓道。
大头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的想法跟陈嘉南差不多,拿着碗筷正准备收拾。但就在这时,背后却轰的一声巨响,这处民房的木门直接被砸开,木头碎屑四处乱飞。
还没等大头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就从门洞中突破出来,径直刺入大头的后脖颈,在其脖子前方露出锋刃。
“呃…呃。…”大头瞳孔瞬间放大,吃力的抬起双手捂住脖子,凉意顺着脖子迅速蔓延至全身。
陈嘉南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转身抬腿就要逃跑,但穿着白衣服的阿积却利落的拔出大头脖子上的匕首,抢先一步,一个闪身就挡住了他逃生的路。
“拿督,想去哪?”戴着墨镜,留着一撮黄头发的阿积歪着头冷笑,眼神中带着些许杀意。。
这眼神看的陈嘉南浑身发凉,心慌的反问,“你们是谁?我是马来的拿督,我在濠江是国际友人!受当局保护。”
“呵呵。”阿积冷笑了两声,直接了当的冲着陈嘉南道:“把钱交出来。”
“什么钱?”陈嘉南装起糊涂,却不想话刚说出口,眼前就猛的一闪,一只耳朵被他眼前的阿积直接割掉。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阿积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视线落在陈嘉南仅剩的另外一只耳朵上。
“我交!我交!”到了这时候,陈嘉南就是用脚指头想都明白,这次骗王宝的钱,是踢在了铁板上,自己要是再不交钱,就得交命。
“你们跟我来。”捂着伤口忍住剧痛,他带着阿积几个人来到民房的另外一个房间,阿积几个人的视野中,这屋子堆着不少的黑色帆布包。
“钱都在这了,不要杀我,我把钱都还给王宝。”陈嘉南眼神中满是惊恐,看着阿积道:“另外我再摆一桌和头酒来赔罪!请东星帮白头翁本叔来见证,我给王宝赔礼,不行我还可以赔。…”
陈嘉南口中最后一个钱字还没吐出来,脖子上就被阿积划开了一道口子,随着他的瞳孔逐渐缩小,伤口一下崩开,血液顿时喷了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