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暴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像完全没有脾气,抬手摸了摸陈祈眠的脸,疯疯癫癫地笑着说:“老婆,你好迷人阿。”
……
不及陈祈眠再有动作,三个陌生人突然窜出来,把他从寒珒身上拉开。
“陈先生,寒总也是担心你。”其中一个人把寒珒扶起的同时说。
陈祈眠挣开两个拉着他的人,冷着眸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歉意朝向北一走去。
“抱歉,北一,感觉还好吗?我……”陈祈眠说着蹲下,但在看清向北一的脸色那一瞬间就被吓到了。“北一?”
向北一整张脸都被茫然笼罩,唇色全无。像是无法接受什么而仓惶逃避,但又有什么在逼迫他去追问真相,两厢煎熬痛苦万分。
“你……你说什么?”向北一撇开陈祈眠扶他的手,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脸色灰白,他一步步挪到寒珒面前,嗓子干哑得像被沙砾滚过:
“你刚才说什么?”
“呵?我说什么?”寒珒似乎很乐意再骂一次,恶毒阴冷道:“我说你个贱人,小时候抢我哥,现在又想抢我老婆!”
向北一脸色灰败,腹部的疼在此刻似乎蔓延到了全身,最后又汇聚到心脏,痛得像要裂开。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自欺欺人地艰难开口:“你是认错人了吗?”
“呵呵?被戳到脊梁骨了?不敢承认了?”寒珒吐得块,陈祈眠见向北一十分不对劲也不让人靠近,只能先捂寒珒的嘴,但捂也捂不住,寒珒满口血但他身残志坚志坚:
“你都和我哥结婚了还不承认?短短几个月就能让他对你一辈子爱之入骨也是一种本事。只是可惜,结了婚也治不住你勾引人的毛病!还妄想勾引我老婆!你怎么不去死!”
“寒珒!”陈祈眠吼了他一声,忍无可忍道:“我们只是偶然在这碰到了!你发什么羊癫疯!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沾花惹草吗?!”
寒珒似乎要开口说什么,蛋“嗡嗡嗡——”的像是大号割草机发出的声音突然从不知何处传来,由远及近,随着山间的风一阵阵刮来。
地面上的所有人包括失神的向北一都被这声响吸引了主意。
“什么东西在响?”黑蛋不知何时跑了出来,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几个怪人,害怕地贴在向北一腿边。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几人都寻声望向山头,但夜色笼罩,什么也没能看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祈眠,他凝眉问寒珒:“你的?”
寒珒也面露疑惑,“不是。”他都翻山快到山脚了才想起来直升机,他的现在还在来的路上呢,不会这么快就到。
“北一阿,这什么声音哦?”屋里听见动静的几个老人也纷纷出来,询问间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