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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枝笑着理书本:“我还以为你开头在骂人。”
“哪能啊,我这么有素质。”刘寇言美滋滋地刮了一下人中。
刘寇言坐在金炳嘉的位置,挽着的手臂被高高堆叠的书本遮挡,这种得意又骄傲的表情在其他人脸上多为嘚瑟,但配合刘寇言的虎牙,更多的是幼稚搞怪。
原枝想起昨天自己在思考的问题,问刘寇言:“你说你要是组乐队,会是咋样的。”
刘寇言一提到乐器,双眼就像目入黄金,涌现炙热情感:“说到这个,我们社是有这个想法,音乐节的时候组个乐队,我吹副歌的地方。要是学校同意,我们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刘寇言说得眉飞色舞。这件事是社长与他说的,第一次参与乐队,没想到儿时的希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原枝也为他高兴,嘴角溢出笑容:“那不纯纯无敌了,你连麦克风都不需要,唢呐一出艳压群芳啊。”
“是啊是啊。”刘寇言点头。
在这点上,他与原枝又有着相似的共鸣。
【3。我与唢呐的渊源。】
上小学的时候,一些男同学知道刘寇言学唢呐,天天围在他桌边笑话他以后要去当流浪汉。
刘寇言从小脾气犟,绝对不会吃亏。面对这些小孩的冷嘲热讽,他淡定地合上笔盖,阴沉地低语:“是啊,我这唢呐还附魔了,只要我吹的时候心里默念谁的名字,谁三更就会生病,而且治不好的那种。”
把这些才一年级的同学给吓的脸都白了,第二天他的座位上就收到了好多零食,那些同学改口叫他大哥。
从此刘寇言心知肚明学习的重要性,封建迷信害人。
要说刘寇言与唢呐的不解之缘,那得从幼儿园说起。
在他幼儿园大班的时候,他们一家去乡下参加别人的婚礼。那是他第一次参加婚礼。经过田野后来到村子里,几家几户门口一路铺着红毯,他们走到一家到处贴着“囍”字的西式自建房。舞狮大队的狮头从他们的车面前经过,随后他听见一声像鸟鸣却比鸟鸣更尖锐、洪亮的声音响起。
要知道他们家车子的隔音效果好到外面放炮竹的声音都只能听到百分之二十,可那刻,刘寇言却听到了极其响亮的乐器声。他趴在窗口看,一位头上裹着红布的大叔,正在吹奏圆锥形状的乐器,随着他指尖挪动,这管子发出的声音比三个小锣都要响。
他爸在车里告诉他:那叫唢呐。
而他看着车外告诉他爸:我想学唢呐。
于是学了十几年,现在他除了百鸟朝凤等更高技巧的,其他都是信手拈来。
高一元旦的时候,他吹《菊次郎的夏天》,同学说菊次郎都凉快了。
除了唢呐,他还会二胡。他很喜欢这种偏门的乐器,即使有很多人觉得这些都是天桥底下的人吹拉弹奏的,但他就是觉得有意思。
而且现在看,他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
原枝也是如此。
原枝在知道他会吹唢呐后,第一反应是:“你竟然会乐器?真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