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何庆维那样的小纨绔,不过挨点拳脚罢了,万一不小心冲撞了沐大纨绔,怕是死得连渣都不剩,没看见别人银票都能生蛋的吗,而且还是双黄蛋。
“这些银票你们拿去了分了吧。”看到他们畏畏缩缩的样子,沐寒烟不由心生怜悯,拿出一半银票给了他们。反正几万两银票她也不放在眼里,能帮帮他们就帮帮他们吧。
当然,沐寒烟之所以愿帮他们,主要还是看在他们对韩芸儿不错的份上。
那些摊贩疑惑的看着沐寒烟,一个个直咽口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
“拿着吧,我寒烟大哥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从来不欺负平民百性,他欺负的都是坏人。”见他们对沐寒烟畏如蛇虎,韩芸儿心里很是替沐寒烟打抱不平,对那些熟悉的商贩说道。
听了韩芸儿的话,那些人才多少放下心来,细细一想,沐大纨绔虽然声名不佳,但是还真没有欺负过寻常百姓,收拾的都是些品行不端的纨绔子弟。
“大家都收下吧,沐公子那些名头都是别有用心之人以讹传讹,我们黑石城的人,谁不知道沐公子性情真爽恩怨分明,栽在他手里的都是罪有应得之辈,欺男霸女的事其实一件都没有干过,上次黑石城大难临头,还是多亏了沐公子及时出手,一城子民才能化险为夷。”那名老人也跟着说道,望向沐寒烟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敬之意。
看来沐寒烟没有猜错,这名老人还真是黑石城的子民。
“那就多谢沐公子了。”终于,那些商贩走上前来,一一道谢之后,接过她手中的银票。
“老人家,你的伤不碍事吧?”沐寒烟这才扶起那名老人,关切的问道。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老汉皮糙肉厚,这点伤还不碍事。早就听说城主大人的公子嫉恶如仇恩怨分明,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老人赶紧向沐寒烟躬身行礼道。
828 三大煞星名盛一时
见沐寒烟对老人如此和气,四周商贩对韩芸儿和那人的话又信了几分,目光中满是感激。
“老人家不必多礼。”沐寒烟赶紧的搀起老人,又好奇的问道,“对了,黑石城如今也算繁华,你怎么不远万里跑到京城经商了?”
“公子有所不知,我祖籍本是在黑石城南面的松柏岭,自幼随家父便在外闯荡,做些小本经营,后来在京城安了家。不过族中亲友都还留在松柏岭,这些金兰果是前些日子回乡省亲时顺便带回来的,本想卖个稀罕,却没想到遇上这码子事。”老人苦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沐寒烟恍然大悟。
“松柏岭,你前些日子去过松伯岭?”姿容突然抓住老者,惊喜的问道。
“对啊,怎么了?”老人奇怪的看着姿容。
“我未过门的娘子便是住在松伯岭,名叫俞清婉。”姿容解释着说道。他临走之前,将俞清婉托付给了他家的至交王伯照顾,那家人倒是很靠得住,对姿容也一直都很不错。后来姿容在沐府当差后,更是补贴了这家人不少,让他们的日子都过的比以前好上了不少。
“俞清婉。”老人想了想,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说过那位姑娘的姑爷在沐府当差,原来就是你啊,不过……”说到这里,老者欲言又止,神情有些怪异。
“对了老人家,你有没有见到我那未过门的娘子,她近况如何,病好点了没有?”姿容没有注意到老者的奇怪神情,有些期待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老人的神情更怪异了。
“怎么了?”姿容莫名其妙的看着老人。
沐寒烟倒是看到了老人怪异的神情,心头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姿容和俞清婉的事她是知道的,两人青梅竹马,早早就定下亲事,不过因为俞婉清有病在身,所以才迟迟没有成亲,当初姿容来沐府做护卫,主要也是为了给俞清婉治病。
俞清宛的病情她曾经问过姿容几次,听说病已经好了许多,后来就没再放在心上。
看老人家欲言又止的样子,沐寒烟不由猜测:难道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老人家,是不是清婉的病又有了什么反复?”姿容这时也发现老人的异样,担心的问道。
“她的病倒是好多了,我上次看见她的时候气色与常人无异……不过,不过就在我离开松柏岭的前几天,你家娘子去城中取药便再也没有回来,陪在身边的小丫头和车夫也一同失踪,你老丈人家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老人家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出实情。显然老者以为姿容托付的那户人家是俞清婉的本家,以为那至交伯父是俞清婉的父亲。
“什么!”姿容全身一震,面如死灰,眼中一下子就浮上了层水光。
沐寒烟也是脸色一沉。
她比别人更了解姿容对俞清婉的感情,俞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后来越发的没落,但也是黑石城治下有名的乡绅士族,而姿容却是家道中落,跟俞家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的婚事之所以没有泡汤,一方面是因为早在姿家还未衰败之前就已定下这门亲事,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俞清婉的坚贞不逾。再后来俞清婉病重耗尽家中钱财给她治病,家中承受不住,有一日将俞清婉托付给了姿容后,就一家人消失不见。至于是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所以姿容对俞清婉用情极深,来沐府做护卫,除了赚钱给她治病,也未必就没有出人投地的念头。
俞清婉出事,姿容内心的焦虑和担忧可想而知。
“公子,我想告个假,马上回松柏岭一趟。”姿容红着眼睛,急切的对沐寒烟说道。知道俞清婉出事,他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就飞回松伯岭。
沐寒烟想都没想,便要点头应允,可是一看到姿容那血红的眼睛,那浑身上下无法掩盖的凛冽杀气,却又突然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