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与你们多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沐寒烟懒得跟这帮眼力劲的家伙一般见识。
说话间,外面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谭和玉树临风兄弟三人抬着个巨大的铸剑炉进了院子。
这铸剑炉遍体赤金之色,上面还篆刻着美妙的符文,显然也有阵法加持,对于凝聚火力大有好处,比沐寒烟以前那铁匠炉子不知道强出多少。
除了铸剑炉,谭玉还买了少的精铁,供沐寒烟练习所用。
“升火,开炉。”沐寒烟的挽起了袖子,还真有几分铸剑大师的风范。
顾玉树本来是要去做饭的,一看见沐寒烟这一身铸剑大师的风范,怎么都挪不动脚步了,一脸的神往钦佩。
反正修为到了他们这境界,别说一顿饭了,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都没什么大碍,若是有丹药的话,还能辟谷更长时间,所以这顿饭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花月几人轻车熟路的点燃炉火,拉动风箱,很快,一道幽蓝的炉火便飘然而出,凝而不散。
在花月和谭玉等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沐寒烟左手拿起一块精铁,右手提起了铸剑铁锤。
手腕一翻,那铁锤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落在精铁之上。熔铁,碎金,流银,击顶,铸锋,铸柄……一道道精妙的铸剑手法也从沐寒烟手中呈现。
花月等人都是微微一惊,诧异的望向沐寒烟,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铸剑手法,和先前的沐寒烟谭玉等人一样,也禁不住心驰神往。
难怪沐寒烟如此自信,看来她还真不是盲目自大,而是真的对聂方成的铸剑之术有所感悟。
谭玉等人也是一脸的钦佩,和聂方生那力感十足的铸剑手法相比,沐寒烟这十二式铸剑法手法显得更加的动静相宜刚柔相济,也更加的充满了美感,显然,沐寒烟并不止是记住了口诀和诀窍,而且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有了一番感悟。
他们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期待起来。
……
与此同时,铸剑堂中,邱自忠正坐在聂方生的对面,脸上有几分焦急之色。
“聂大人,何不直接把沐寒烟赶出铸剑堂了事,非要费这么些周折?”邱自忠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自忠,你也是学院的老弟子了,该知道学院有学院的规矩,我虽是导师,却也不能只凭自己的好恶就任意将弟子赶出门外,更何况沐寒烟是宫鸿儒的弟子,我若是做得太过,惹恼了那老家伙,只怕不好收场啊。”聂方生说道。
“对不起聂大师,是我鲁莽了。”邱自忠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歉意的说道。
“无妨,我知道你是报仇心切,邱大人为龙岩学院效力多年,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身为邱家后人,你关键报仇也是再正常不过。
你放心,明天我就会把沐寒烟赶出铸剑堂,好好出一口恶气。”聂方生摆了摆手,安慰着说道。
“聂大师,我听说你以为铸形锻骨两法考验沐寒烟,还放出话来,只要他能铸造成血胆剑形,锻成血胆剑骨,便将祖传铸剑之法传授于她,是不是有点草率了?”邱自忠担心的说道。
1128从无畏惧,自负而来
“哼,那铸剑六法,锻骨六法哪是哪么容易领悟的,就算领悟,想要运用自如又哪是那么容易。想当年,我足足用了三年,才勉强将这十二道手法揣摩透彻,就这样还被祖父视为聂家千年难遇的铸剑奇才。
区区一个晚上,就算沐寒烟资质逆天,也绝不可能铸成血胆剑形,锻成血胆剑骨。明日午后,便是他滚出铸剑堂之时。”聂方生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那到时候我也来看看沐寒烟是如何丢脸,如何灰溜溜被赶出铸剑堂。”听聂方生这么说,邱自忠再不担心,放声大笑道。
……
随着沐寒烟一道道铸剑手法接连而出,那精铁也渐渐呈现出长剑的外型,毕竟只是军中统一的佩剑,不需要加入陨金,所以铸造起来也要容易得多。
可是,看着那渐渐成形的长剑,花月和谭玉等人的眼中再也没有先前的期待,都变得怪异起来。
不得不说,沐寒烟那十二道铸剑手法精妙绝伦,而且充满了美感,在不懂铸剑术的人看来,很可能比聂方生还要强出几分。可是铸造出的长剑,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就拿眼前那块歪歪扭扭的精铁来说中,那真的是剑?莫非,是传说中的蛇形剑?
当!随着沐寒烟最后一锤落下,铸形锻骨十二式已经翻来覆去的用了几遍,可是眼前的长剑还是歪歪扭扭不成模样,就连沐寒烟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沐寒烟这才知道,难怪圣廷大陆高手易找一剑难求,一名优秀的铸剑大师,绝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这铸剑之术,也不是那么好学的。
就算已经将这十二式铸剑手法记得滚瓜烂熟,在脑海中也演练过成百上千次,可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练习,依旧无法铸成剑形锻成剑骨。
虽说她已经有过铸剑的经验,甚至还能借助神武炼魄决将修为封印于剑中,但是,当时所用的都是千锤百炼早已铸好的上等长剑,和这种将精铁粗胚铸造成剑完全不同。
可以说,至少在锻型和锻骨上面,她以前的经验毫无用处。
“大人不要气馁,都说失败是成功他娘,再练几次,应该就能铸成了。”姜玉哲安慰着说道。
可惜这样的安慰别说旁人不信了,连沐寒烟本人都很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