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万岁爷来了?&rdo;皇后的眼睛动了动。
&ldo;嗯,好好歇着,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了。&rdo;胤禛淡淡的说道。
&ldo;臣妾如今也是没规矩的人了。&rdo;皇后舒缓了面上愁苦的表情。
&ldo;这雪梨乃是上好的贡品,你便是撑着些也要用两口的,要是再拖下去,弘晖在阿哥所都放心不下你。&rdo;胤禛换了身衣裳,待身上没了寒气才坐在她的床边。
听他说起弘晖,皇后的手猛地缩紧。
宝笙轻手轻脚的将屋里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皇后抖着手拿过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送。
&ldo;云容。&rdo;
她抖了抖,&ldo;万岁爷想说什么。&rdo;
&ldo;弘晅如何了?&rdo;胤禛的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异样,&ldo;那日确实是吓着你了,不过这种异事古来有之,弘晖是朕的嫡长子,朕不会有所动摇。&rdo;
皇后感觉鼻子酸酸的,可眼窝子深的很,就是落不下泪,&ldo;万岁爷想与臣妾说什么?锦贵妃之事也没有旁人知晓,如今这廉郡王世子也不是您的儿子了,本宫只是想留着他在宫里住一住罢了。&rdo;
这么对她又能怎么样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多浅的眼窝子也该深了,哭都哭不出来。
万岁爷是真龙之子,自己见证了那种事儿,他对自己越是体贴自己这心里越是放不下,倒不如好生的去了,也免得时日拖的长连累了孩子。
她现在都不敢叫弘晖跟自己在一块儿待的时间长了,生怕万岁爷以为自己给弘晖透露了什么。
&ldo;既然知晓他已是廉郡王世子,又何苦留他在宫里惹人闲话。&rdo;胤禛亲自将白瓷盅拿到一旁,然后将她的手放进锦被当中。
&ldo;臣妾知晓他是廉郡王世子。&rdo;皇后略微直起了身。
就是因为他是廉郡王世子才会想要将他留下来,否则依着您对廉郡王的态度,怕是不久后就要传出廉郡王病逝的消息了。
到时候再传出个廉郡王世子暴虐弑父的消息,那
唇亡齿寒,她比谁都懂。
&ldo;那便让他&rdo;胤禛突然抬头朝上看。
对上他的视线,顾宁心里一突,便从睡梦中醒来。
屋内早已暗了下来,只有床头的小灯发着暖光色的光芒,顾宁揉了揉额头坐起来,&ldo;怎么睡了一天&rdo;
猛不丁的,外面的窗户被敲了几下,顾宁还没从梦中看到的东西缓过神来,惊声道:&ldo;谁?!&rdo;
这是一个小二楼,卧室这边的落地窗正对着院门的方向,窗帘遮住,顾宁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