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走进厨房去帮忙。
戴弟动手提锅的时候又问道:“你想拿下来做什么。”
“你们要锅做饭,我得把里面东西倒掉,清洗下锅。”
戴弟心里暗笑,他智商也不咋地,倒孩子洗澡水,都能把盆里孩子给倒掉。
“我明白了,我帮你搞。”
“哦,多亏你了!”
只见戴弟拿着一个葫芦形状的东西,舀起锅里的黑暗料理。然后又用清水清洗了几遍。
若莱本来想见见萧赫出洋相,比如高级衬衫上沾满污迹,脸上,地上、灶台上散落一地的汤汤水水。
然后再大肆嘲笑一番,可下楼后,萧赫就像少爷一样,背着双手休闲地站在一旁。
戴弟正忙着刷锅洗锅。
这个戴弟,叛变了叛变了,如她所料,无缝丝滑站到对方一组了。
她也无语了。
萧赫一胜利者姿态,洋洋得意,嘚瑟的回屋了。
但早饭时间过了,钟摆敲了九下,也不见尚志的影子。
他又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心里苦苦哀求,如果这里摆着菩萨,他定要像家中的老管家一般,跪下来祈求,祈求尚志快点回来。
一则他快饿死了,二则,床单被单都粘了许多灰,他没法再睡觉了,只能在房间干坐着。
大摆钟敲响了十下,尚志出现了。但是却不是下山前的尚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炯炯有神,闪着鬼主意的那双眼睛,黯淡无光,头上还有一个裂口,衣服也破了。
“尚志发生了什么事?被野猪拱了?”
尚志用袖子抹着眼泪:“萧公子,肉丢了,什么都丢了。”说着说着抽泣起来了。
除了肉,还买了其他的,如发酵粉,糖,八角各种调味,他想露几手,结果,差点自己断了双手。
“我没有用。”他拍的脑袋哭泣着。
萧赫见了不是滋味,蹲下来拍拍他肩膀,暂时让他忘却发生的事。
若莱若不是和他隔一层,否则也被眼前情景动容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眼前七尺男子汉突然哭泣,定遇到难以言说的苦楚。
她轻描淡写说着:“东西丢了没有关系,你人回来了就好。”
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指望他烧锅煮饭,不然真是一石两鸟。
“你跟大家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我去弄些药涂抹额头上的血。”
戴弟和萧赫都是他的亲信,唯独她是外人在,尚志不好吐露真言,她明知地离开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目光都从他破衣烂衫转到额头,额头一个小小的裂口,还有血迹。
尚志被她的话镇住了,突然像点穴似的点住了泪水。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萧赫、戴弟差点晕倒。还以为遇到豺狼虎豹,或强盗土匪什么的。
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至于落成这样
他们尽量保持原先的怜悯同情神色安慰着他。
是的,没有人体验他在茫茫山上流浪留宿的一晚上多狼狈多恐慌。
因为他们不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