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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帮忙收拾了那户人家的粮食,傍晚时分,天边燃起火红云彩,徐然等人被邀请到今日那农夫家吃饭,可是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在。
“实在不好意思,今日麻烦各位了,家中妻女外出了,家中人手不够了。”农夫憨笑得解释今日为何要让徐然等人帮忙收庄家。
“无妨。”宁晋溪一如既往的淡然道,随即问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旁敲侧击地询问着青木寨大家都听谁得话。
等一翻询问过后,矛头指向了卓雅阿妈,尹枝。说来也怪,蛊毒发作的蚀骨之痛一般都是可以预测到那几日的,然后提前准备一些东西,来减少痛苦。
可昨日在卓雅家撞见卓雅发作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中苦苦撑着,卓雅阿妈借口说是农忙给忙忘记了。
但在大伙眼中卓雅阿妈是个特别细心的人,绝不可能忘记自己女儿是什么时候发作蚀骨之痛的人。
那就只能是卓雅阿妈故意让自己与徐然撞见卓雅发作蚀骨之痛。
可是为什么,这是宁晋溪想不通的事情,而当天夜里长公主就发起了高热,伴随着疼痛袭来。
第40章
徐然晚间洗漱后,就先躺下睡觉了,也不管宁晋溪,好似在赌气一般,只有徐然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敢与宁晋溪多说话,怕宁晋溪一个命令让自己立刻返程。
只是半夜间,徐然听见宁晋溪的微弱痛吟,赶紧转身查看,发现宁晋溪双颊呈不自然的红,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微张的嘴唇干裂,眉头紧皱。
“殿下,你怎么了?”发现不对劲后徐然赶紧问道。“去叫。。。沈如月。。来。”宁晋溪此刻说话都是颤抖着声音说道,徐然看着宁晋溪不停留下的冷汗,被惊到了,赶忙跳下床去寻沈如月来。
徐然不停地拍打着沈如月房门,嘴里小声喊着“快,她不舒服。”害怕被其他人听见宁晋溪的身份,只敢说是她,不敢提是殿下。
沈如月的房间里面立马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吱嘎一声,沈如月的房门应声打开,沈如月披着衣服冲出来,这还了得,长公主身体不适这可是她这个医官的失职,重者可是杀头的大罪。
徐然也急忙跟上,完全忘记还有一个人未曾喊起来警惕四周。
沈如月快如残影,冲到宁晋溪的床榻旁,查看宁晋溪的情况,而徐然在一旁一直看着宁晋溪的状态,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强压下心中的猜想,也压下心里的恐惧。
“殿下这样子多久了?”沈如月把完脉问道。“就是刚才发现的。”宁晋溪已经难受到不能再说话了,只能徐然代为回答。
“去请巫医来。”沈如月无法诊断出结果,这脉象太奇怪了,她重来没有遇见过,但是她有猜想。可不敢轻易下结论,如果是真的,那又是谁动的手,这几日大家都在一起。
徐然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宁晋溪,赶紧出门去请巫医前来诊治。
巫医很快披着一件袍子来了,宁晋溪的房间,只是看了一眼宁晋溪的样子,便皱起了眉头,寨子里面谁这么大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对她的客人。
巫医如同那日给徐然把脉一样,将手覆在宁晋溪的手腕上,就往上覆了一下,就松开了。眼里又多了一丝严肃。
原本以为是普通的蛊虫,居然是将半成品的蛊虫种入了宁晋溪的体内,这可如何是好,那解药自己都还没有研究出来,又出了这事。
巫医当然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这气度一般人家谁养得出来,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恐怕真的整个青木寨都得陪葬。
“是蛊毒。”巫医只能皱着眉如实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给徐然,“喂给她,可以减缓一下痛苦。”
徐然接过,却不敢直接喂给宁晋溪,而是警惕的望着巫医,眼里全是怀疑,宁晋溪就只在这青木寨里面,这段时间从未外出,如今身中蛊毒,除了着寨子里面的人难道还能有其他人。
慢慢地徐然眼底开始变化,暴虐的情绪上来,开口问道:“你确定这个丹药可以吃吗?”语气毫无充满了质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婆子我不曾下毒,之后这件事情会给你交代。”巫医也不想与徐然争辩,年轻人火气大,换作自己年轻的时候早就已经上手了。
徐然握住宁晋溪的手,怜惜的拨开粘连到宁晋溪脸上的头丝,抬头又看了一眼巫医道:“她所受的苦,你们拿什么交代。”
当巫医还想争辩一二时,这时宁晋溪突然抽搐一下,猛得吐一口血来,残血溅到徐然白净的衣服上,染红了徐然的双眼。
徐然本想试试用温和的方式处理此事,可如今宁晋溪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让她如何不急
徐然上前抓住巫医的肩膀质问道:“这药确定能吃?如果有问题,我必将踏平你们青木寨。”
让徐然的平日的性子能说出这等杀戮的话,必定是急了,双眼通红的盯着巫医。
“老婆子愿先吃一粒,以证清白。”巫医也是觉着徐然过于谨慎了,自己这段时间来何曾害过她们。说完就将想要将徐然手中的药丸拿走,可是徐然却将瓶子里面的丹药又倒出一粒。
总共两粒,都给扳开来,分给巫医一半,让其服下,过了一会巫医无变化后,徐然才将巫医给的丹药喂给宁晋溪。
沈如月将严明礼也唤来后,徐然让严明礼看着巫医,别让她有机会跑了。
巫医也不管徐然她们对自己的猜忌,而是自顾自的坐下,在心中细想谁又下蛊的嫌疑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