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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对着她演戏吧,明明对她的身体很有感觉,时不时也会在意的关注她的情绪变化,可对她的暗示一点反应没有,像个老尼一样纹丝不动。
她指尖敲击了下键盘。她分明是被她魅力四射的出浴场景给迷住了,还装着一副假正经,一直戴着张面具,就不嫌太累吗。
白汐柔心里啧然地想着,手握着鼠标打开了邮件,前三条邮件都是经纪人发的,她打开看了下台本的文档,就看见陆枝遇从椅子上站起,拉近距离地坐在了她身旁硬板床上的空位置。
陆枝遇也盘腿坐端正,手捧着电脑,说:“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盛世传媒公司,我约了杨司易前辈替我们开小灶。”
白汐柔一听杨司易就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的语气冷淡不少,说:“杨司易是公司的当红力捧对象,你能和他搭得上话,还能让他帮你,我看他是看上了你吧。”
陆枝遇一副郁闷的表情,语气则悠闲自在地说:“你就别开玩笑了,就我这身份摆在那儿,哪个不长眼的异性敢凑上来,是傻子才会冒着拔老虎毛的危险喜欢我。”
白汐柔在她后面默默加了评价了句,异性没法靠近,就想着去泡同性了,那也够渣的。
陆枝遇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欠着杜越泽几千万负债,解约钱也要几百万,我想着要谈场恋爱,也得把这债给还清了,脱离了他的掌控才行。”
白汐柔本以为陆枝遇只是单纯被包养,听她的话拿不到钱还打白工倒贴钱后惊呆了,她有点意外地说:“负债?你怎么会欠他那么多钱?你是去豪赌了还是去吸毒了?”
陆枝遇一脸怅然若失地摊了摊手,说:“当初我爸的公司被杜越泽打压,入不敷出,资金链断层,不断借贷欠了银行几千万,后来家破人亡,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杜越泽替我们家还清了债,还逼着我签了霸王合同,我被只能暂时跟着他了。”
白汐柔一直以为陆枝遇如娱乐新闻传闻所说,是个高学历绿茶婊,家境败落后勾搭上了权势滔天的杜越泽。
高富帅遇上了白穷美,就像吃了迷魂药,万花丛中过只专宠她一人,纵使那白穷美是个扶不起的烂泥。
她那时以为,陆枝遇和杜越泽之间的故事是个妥妥放上写实论坛会被当做小说的霸总小甜文,而对陆枝遇而言,她的经历是一部成功的现代版上位宫斗剧。
现在看来,都是她弄错了。
白汐柔看着陆枝遇就像看着个倒霉蛋,近亿的债务,这是要还多久,虽然娱乐圈钱来的快,但数一数日子就算还清也要老了,除非她真的能从万人搏杀的娱乐圈中火起来,提升片酬,否则这给人打白工的苦日子就遥遥无期。
她想着,也难怪杜越泽在车里玩那种情趣,陆枝遇哪是什么宠在世界之巅的甜文女主,不过是杜越泽一个稀罕又可以不负责任耐玩的玩具而已。
陆枝遇毫不避讳地将真实的想法说出,“我和他是世仇,虽是前人恩怨,但他害得我家破人亡,还以我的名义去伤害他人,无论怎么样!他都该死!”
白汐柔忍不住提醒,戏谑说:“你说出这些话可小心点,隔墙有耳,而且你也太没心眼了,这种反抗资本统治阶级大逆不道的话以后少说,被雪藏了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陆枝遇认真得看向了白汐柔,话语带着必然的肯定说,“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现在只相信你。”
她感受到了她对她与众不同的信任感,与此同时,对方那双清泉冷澈氤氲于泛紫的眸心似有磁力吸附着她的注意力。
白汐柔的视线一触及陆枝遇的眼瞳,只觉得整个人的魂一个不留神就有点飘,她怔了半晌,真性情地嗤笑着。“你突然那么认真干嘛,前言后语有逻辑吗?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她又觉得口气不对,傲娇加了句说:“以后对着自己人,少说这种话,不自在,别扭。”
陆枝遇一愣,她说话一向有分寸,还是头一次有人明着说听着她话不自在的,也不知道刚才那句她说错在了哪里,是不够真诚吗。
她懒得去想,她忙也没空想那么多。
陆枝遇掀开被子躺在了里面,头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双耳塞着无线耳机听着歌曲,视线再看向白汐柔,眸光不自觉柔了一下,和这姑娘说话不累,不用弯来弯去挺直爽的,她完全没初次见面那乖巧矫情的做作架子,她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白汐柔见陆枝遇自来熟地钻进了被窝,吐槽说:“你还真够意思的,被子都被你抢去了,我睡觉盖什么?”
陆枝遇朝着白汐柔面露疑惑的,摘下了一只耳机,不解地说:“这被子那么大,盖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怎么就是我抢被子了。”
“谁要和你躺一块儿了,你万一打呼噜睡相不好,腿架在我身上,会影响我睡眠质量的。”
白汐柔从柜子里取了空调被出来平铺在了她的旁边,有点哀怨地钻进了被窝里,她看着旁边的人香软的身体就心痒痒的,真睡在一块儿出了洋相就不好了,还会被身边那个装的要死的女人笑话。
陆枝遇好笑地看了白汐柔一眼,不软不硬地怼了回去,“我看你才是吧,一说就说全套的。”
白汐柔脸上敷了个补水面膜,看着电脑上的文档心不在焉想着。放她这么一个刚出浴的大美人在一边,互动还毫无情趣,这不是自控能力非凡就是禁欲到变态了。
她还是小瞧了陆枝遇,连面对喜欢的人都会伪装到底的女人,她的心思那才是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