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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陆枝遇想不到阮苏淮会亲自来送她,她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接过了阮苏淮手中的伞,还没走几步,水滴击打地面的节奏声突然在耳中逐渐明显。
她视线模模糊糊地转向手侧,刘海粘在了她的额前,沥青的地面流淌着透明的沟流,水滴就好似一朵冰晶在地面落个粉碎,平视的眸中,那把青色伞滚动着在一尺外停下。
她没有知觉地摇晃倒地,□□传来的痉挛令她痛得蜷缩在了地上,身上的外套沾了泥泞,在冰冷的水流声中她的意识也逐渐被冲刷的所剩无几。
阮苏淮在大厦门前走了几步,总觉得陆枝遇的表情怪怪的。
她送她出来,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什么时候被人这般轻视了。
她心里不满地想着,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她似乎是忘记问对方,为什么会选择她作为导师了。
阮苏淮咬了咬下唇,以及在风景区遭遇泥石流的那次,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让她先爬上去,还有她的那堆话是不是蕴含了其他什么意思,做了她那么多年的情敌的女人,忽然做出这些令人的迷惑的举动,让她真的有点看不透。
她转身又走出了大厦门口,本想着去追着人问,当她在看到地上倒在水泊中昏迷的女人后,视线猛然缩紧,有种恐慌在心中忽然蔓延,和当初被困在树枝险些昏迷死去的感觉如出一辙。
这个女人绝不能出事,有太多的疑问,她还没弄清楚。
阮苏淮第一时间拿出了电话,拨通了经纪人的手机号码。
。
杨司易的性格温和,也不会刁难人,编排的舞蹈很快就一次过了,但个别几位基础差的被留下来,单个人训练动作。
白汐柔是陆枝遇托付给杨司易的重点培养对象,杨司易很负责的让她也留下来,很心机地加了几个在C位单人舞的时候几个加分的舞蹈动作,但令她觉得心烦的是,杨司易经常打听陆枝遇的情况,还时不时提起他的那位导演好友,有意想将陈问导演以私人名义介绍给她。
训练完毕,白汐柔心不在焉地提着包走出了大厦,一旁替她撑着伞的同组艺人忽然拄了拄了她的手臂,一脸嗅到八卦地说:“喂,你是陆枝遇的朋友吧?她和阮苏淮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阮大小姐竟然还会主动搀抱着人走,这两人不是情敌吗?刚出道的时候,阮小姐不就DISS过陆小姐是BITCH好几次吗?”
在视线的不远处,一顶青色的伞下,两个身影紧紧拥抱在一起,在雨帘之中看不清纠缠的动作。
白汐柔眸中一深,手捏紧了片刻,夺走了同组艺人的伞,朝着雨中的两人走去,还没靠近,就看见一辆豪华的轿车停下,阮苏淮的经纪人Rose跳下,她帮着阮苏淮一起将后车门推开将陆枝遇塞了进去。
车尾闪烁了一下,豪华轿车很快从白汐柔的面前开过,她眼神有了片刻的阴霾,在联系人列表选择了陆枝遇,将一条手机的短信发了出去。
同组艺人手拿着包挡在头顶跑到了白汐柔的旁边,说:“你发什么疯呢,突然把伞抽走,我快被雨淋死了。”
白汐柔的面容在转向同组艺人之时如常,她递给了那位同组艺人伞,面容温柔说:“谢谢你了,你现在要去哪个地址,恰好我的车要到了,可以接你一程。”
同组艺人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说:“我还是自己打的回去吧,我可不敢坐盛世传媒的车。”
一辆车停下,白汐柔面容冷漠地坐上了车,她下滑车窗,和在公交站等候车的同组艺人笑着再见,随即打开了车后座的传媒电视,最新的新闻正播报着。
主驾驶上的人转过头来,说:“白警司,您现在要去哪里?”
“直接回小镇的那个家,昨天在外面,今天一天,我还没喂过三筒。”
白汐柔拿起了放在身侧的档案袋,边查看着边靠在了车后座上,有点疲倦地说:“韩越,查到了当初在白家纵火的人吗?”
韩越开着车,将一份U盘递给了白汐柔,说:“白家纵火的,和逼着陆辰华跳楼自杀的是同一人,星皇影视公司副董事长刘荣恒,这个人物不简单,当初同杜越泽的父亲杜鸣曾在金三角混过,两个人有了点家底就在龙城做黑白两道的生意,和当初您捣毁的黑势骨蝶团伙曾有贸易合作,现在金盘洗手了,但还在网络上开设赌场,放高利贷,谋了不少的黑心钱。”
白汐柔收起了U盘,看向了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心思深重说:“刘庆宇比较单纯,也好利用,你继续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我这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回你神出鬼没的来接我,吓我一跳,我本来是打算去找陆枝遇的。”
“……”
韩越沉默了一下,手放在了方向盘上,忍不住看向车内的视镜中白汐柔的面部表情,说:“陆枝遇?就是你说的那位,和夏汐很像的女孩吗?”
“她不是夏汐,也不像她。请你不要再打听我的私事了,我喜欢谁,和你没关系。”
车停了,白汐柔踹了一脚主驾驶座位的座背,威胁的看了韩越一眼,面若冰霜打开了车门,低气压地走下了车。
韩越靠的车垫似乎还有被踢踹的震栗感,他有点好笑地调了下座位,看着后视镜内越走越远的人,思绪微微拉长,转而化为了唇角边的笑容。
第46章纠纷(1)
“rose,还好你来的快,否则我就一股脑把人给送医院了。”
“你把人送到医院,陆小姐又在发烧,这不是把锅往身上揽,陆小姐这边的经纪人也打不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