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相撞,苏和立即收回视线,对工人说:“不验了,帮我抬车上吧。”
机器为免路上磕碰,要用泡沫纸包好,再拿绳子反复固定。苏和站在皮卡后车斗上,闷头一一搞定,才跳下车。
还是没能躲开她的目光。
许久未见,那个女人同他印象里的不同,今天一身商务装扮,套裙材质考究,高跟鞋一尘不染,倒是依旧明艳显眼,特别是站在一群男人中间。
是来谈生意吗?
苏和其实有些意外,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身份,可再一细想,关于她的事情,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扑了扑牛仔裤上的灰,他冲陆娆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很快上车,没有叙旧的打算。
买台二手设备并不丢人,验货也是正当要求,但他实在不想在她面前和工人纠缠理论,不想她来问东问西,更不想灰头土脸地被她介绍给其他人。
皮卡车重新发动,苏和猛踩一脚油门,迅速驶离厂房。
全羊宴安排在附近一家农庄。
陆娆起初以为是“烤全羊”,后来才知道,是用一只羊做一桌菜,一共十几道菜品,取自羊身上的不同部位,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水煮手把肉、炭烤羊肋排、肚包肉、羊血肠……
因为做工繁复,全羊宴只为招待重要客人,餐前还有身穿民族服饰的蒙族姑娘来献哈达,几人吃到一半,又有牧民歌手前来献曲,场面十分红火热闹。
餐桌之上不聊工作,主要听鲍春生介绍当地特色和旅游景点,又提到月底即将召开的“游牧文化节”——开幕地点就在达茂旗的那达慕会场。
陆娆蓦地想起,苏和似乎也带她去过一次。
今日见面意外仓促,她能明显觉出他的回避态度。的确时机场合不对,他不愿意为她多留,她也没强求。
但既然来了,总归要见一面的。上次走得不明不白,又被段誉铭胡搅一通,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跟他解释清楚。
清晨的牧区草原微风和煦,太阳斜挂天边,气温还没上来,附近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像是要办什么活动。
苏和下车往人群处去,单手滑开手机,脚下步子渐缓——
苏老板,记得帮我留两张那达慕的门票。
新消息来自陆娆,没有前言后语,略显突兀的一句,好像她的不告而别是在昨天。
可两人上一条消息分明是三个月前,是她问他,有没有买奶豆腐饼回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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