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应声,估计是睡着了。
不一会,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是陆娆的,她闻声猛地惊醒,先是懵了一下,才四处找电话。
苏和伸手帮她拿过来。
电话来自段誉铭,屏幕赫然三个大字,他想看不见都难。
陆娆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起身捡起丢在床脚的褶皱睡裙,随意套上,去窗口接电话。
果然,是要商量给她父亲的生日礼物。
陆父下个月底满五十九,因为家里有过九不过十的传统,今年要特别摆宴招待朋友,也算家中一件大事,段誉铭自然需要出席。
给长辈选礼物,向来他更擅长,但也要征询她的意见——不只品类,还有价格,毕竟她下次还要还礼过去。
好在段誉铭提前做了功课,给她几个选项,陆娆很快拿了主意,选定一款紫砂壶,不是古董,但出自父亲很尊敬的一位老艺术家,她猜父亲应该喜欢。
聊完礼物又聊礼服,因为是以女儿和准女婿的身份参加寿宴,衣着打扮自然也要登对,定做时间稍有些赶,买成衣需要试穿,段誉铭问陆娆这周末是否有空。
算是正常要求,陆娆没有拒绝,只说自己在外面出差,得下周末。
“那就下周六,上午十点我叫陈叔过去接你。”
“好。”
“嗯,那先这样,你早休息。”
不知是不是陆娆错觉,自从上次把婚礼的事情拖延下来,她不再催促段誉铭“和平分手”,他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缠,两人又渐渐回归从前的相处模式。
陆娆放下电话,回到床边,苏和正闭眼躺着。
她猜他没睡,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他,他没反应,她又挑他怕痒的地方捏——
苏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转过头来看她。
眼底幽深,目光危险。
电话内容听不真切,但也能明白大概。
他该问什么?
陆娆其实告诉过他,和那个男人是要结婚的关系,哪怕她不愿意。
很多事情他理解不了,譬如不愿意为什么不能拒绝,但她本就和他分属两个世界,选择和无法选择自有她的理由,不需要他来理解。
更何况,即便拒绝了这个,也只会有另一个条件相当的与她相配,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他算什么?第三者?情人?还只是她一夜情的对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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