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道,“侯爷陪着姑娘一道吃,侯府才像一个家。”
“正是这个道理。”
南叙点点头,“那你去请舅舅吧,就说我在等他,若他无事,便叫他早些回来。”
秋实颔首,“婢子这便过去。”
秋实福了福身,转身出了长廊。
大抵是心里存着事,她走得急,长廊处很快没了她的身影,而九曲回廊的另一端,南叙却慢慢笑了起来。
————崔莺莺有红娘,而她也有秋实。
唯一不同的是,她吃过倒贴的亏,所以这次不会主动送上门。
她有足够的耐心,等鱼儿心甘情愿上钩。
而此时的秋实,也的确将南叙的心思猜了个大概,南叙对赵迟暄是不是男女之情,她摸不清,但她知道的是,南叙最好的出路是嫁给赵迟暄为妻。
她从十二岁开始伺候南叙,从懵懂到有女初长成,她着实不忍南叙落个凄凉下场。
更别提南叙是她的主子,与她是荣辱与共,于公于私,她都得给南叙谋个好前程。
本着这样的心思,秋实来到户部。
她是南叙的贴身丫鬟,在侯府颇有脸面,赵迟暄身边的亲卫大多认识她,见她过来,便连忙迎了上去,“秋实姑娘过来了可是大姑娘有事吩咐”
“是,姑娘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侯爷。”秋实温柔笑道。
亲卫颔首,对秋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
秋实便跟着亲卫进了户部。
户部尚书正与赵迟暄讨论物资,边疆战士需要得多,可圣人不愿给这么多,左右为难间,余光瞥见赵迟暄的亲卫领着秋实进来,便知南叙找赵迟暄,他长舒一口气,忙拱手告辞。
偌大房间只剩赵迟暄一人。
手边是方才户部尚书奉的茶,赵迟暄捏着茶盏饮了一口,漫不经心瞧着自门外走进来的秋实。女人显然怕他怕得厉害,连头都不曾抬,低眉顺眼鹌鹑似的,完全没有在南叙身边时的镇定自若。
赵迟暄便收了视线,“阿叙找我”
“回侯爷的话,是的。”
秋实轻手轻脚上前见礼,“姑娘托婢子给您带几句话。”
“说。”
赵迟暄手指把玩着茶盏,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秋实攥了下掌心。
掌心滑腻腻的,有冷汗在不断冒出。
她如何不怕呢
赵迟暄只对南叙一人温柔和煦,对待旁人,从来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
可为了南叙的未来,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探出赵迟暄的一句准话。
”侯爷,婢子本不该过来的,可姑娘这几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秋实低着头,陪着小心说着话,“婢子瞧着着实心疼,这才冒死来求侯爷……”
“啪——”茶盏落在八仙桌。
赵迟暄微眯眼,冰冷视线落在秋实身上,“求本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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