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举在莎车停留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齐宣算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任务。
除了城墙还没修好之外,该安抚的安抚了,该安置的也安置了,你别管城门薄不薄的,也总算是修好了。
“哎,我马上就要去疏勒,你给我找几个认识路的,带路。”
“是。”
虽然陈举手里也有地图,但是疏勒距离这里还是比较远,带上这些人还是安全些。
陈举见莎车恢复的差不多了,吃饱喝足,嘱咐齐宣上奏陛下求道圣旨,又继续踏上了征途。
这事儿怎么说,主打一个,该说我都说了,给不给你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本来陈举这路人的路途就是最远,又在莎车耽搁了几天,还要往去疏勒去。
期间他还和吕鹏通了个气,得知了吕鹏已经到了他那条线上的最后一个国家,而且没有发生冲突。陈举为此还感到不忿,我这儿为啥都那么不开眼嘞?
吕鹏也知道了陈举正往疏勒去,他还告诉陈举,“但凡有个事儿,你儿子都冲在最前头,军功是抢了不少……”
陈举看着吕鹏的信,乐得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且说这个疏勒,也是个强国,比莎车大些,甚至在西域三十六国中可以排到龟兹后头当个老二。
此时,北境大军摧毁莎车城墙的事情也已经传到了疏勒。
疏勒王庭
“诸位可有什么计划?”
疏勒王对众人问道。
“我王,我们应立即向龟兹求援。”
“不仅仅是要求援,还要拖延时间,不能让北境用出那种武器。”
是的,疏勒并不打算安安稳稳投降,甚至还是和龟兹有染。但是,不同于莎车的是,他们并不打算和北境正面冲突。
疏勒也有三千士兵,虽然都有皮甲,且城墙比莎车高点,厚点。但是他们可不觉得这些在北境的进攻之下能和莎车有什么区别。
你说这些人,说他们识时务吧,他们不投降。说他们不识时务吧,自我认识还挺清晰。
“陛下,我们可以假意投降,设宴款待北境使者。借机把他们囚禁起来,北境的军队驻扎在城外,没了主将,接不到命令,就会陷入瘫痪。”
“到那时,应该就可以拖延到龟兹来支援。再与龟兹军队前后夹击,迅速出击,一举歼灭北境军队。”
疏勒王闻言先是眼前一亮,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前面完全可行,只是要歼灭北境的军队,万一把北境惹毛了,可就要遭殃了。
下面的人看出了他的顾虑,出言道:“陛下不必多虑,歼灭了北境军队,我们可以提前向北境写信,把责任推给龟兹。届时我们再放还北境使者,一路护送,如此,北境也不好责难我国。”
疏勒王一听,略一思考便笑了起来。底下的群臣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好,就这么办,马上派人去向龟兹求援,并告知计划。”
当晚,三队人马从疏勒城出发,分不同方向往龟兹而去。
两天后,陈举远远便看到了矗立在绿洲之中的疏勒城。
走近了,发现这城里百姓也是有些喜气洋洋的。城墙上的官兵看到北境军队甚至都没盘问,而是笑着对陈举行礼,用他蹩脚的汉语说道。
“天朝的使者,欢迎来到疏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