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莫名其妙着,慕琏却没再多说,只是拿起柔软的方巾,温柔的擦拭我的双肩,我的手臂……
额,这是在,帮我洗澡?
我有些惶恐,意识到这一点后,忍不住道:“那个,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出去休息吧。”
“你浑身都没有力气,怎么给自己洗。”
听言,我不觉一怔。是了,我吃的虽然是易容丹的解药,但据慕琏所说,里面搀和了除灵丹的成分,所以武功和灵力都暂失,现在虚弱得恐怕连一半女子都不如了,若不是内丹于妖等同于修真之人的元神,不会被除灵丹这种只散人功力的毒物破坏,我恐怕连人形都保不住。
见我不说话,慕琏轻轻俯下了身子,抱住了我的双肩。
“恨我?怪我?”
如果是别人对我做这种事,我恐怕追到天涯都不放过他,可下毒的人却是慕琏,我虽然想恨,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直言道:“不恨,亦不怪。”
“真的?”
我点了点头,想起慕琏以前也知道奇异火龙果这种东西,不禁问道:“灵远,你为什么会懂除灵丹这些东西?是……冬堇教的吗?”
慕琏没有否认,而是嗯了一声,然后道:“十一,你会的,我不一定不会,你知道的,我也不一定不知道。”
“我明白的。”我叹了口气,“你隐藏自己的这些本事,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只是为了在皇帝和苏家的忌惮下自保。”
慕琏对我看清这点没有任何意外,似乎早想到贺兰郡主会告诉我一切。
“你生气吗?”
“生气?”我笑了笑,“生什么气?气你骗了我?可是你根本没说你不懂那些啊,我觉得你不学无术,不过是自己的妄自判断罢了。”
慕琏闻言,抱着我的双肩紧了紧,在我耳边低语道:“十一,我有我的难处。”
“嗯,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慕琏道,“慕家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我最初怀疑你也只是因为——”
“你不用解释。”我打断了他,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因为冬堇的背叛,所以不敢再相信人,可我不想听他嘴里说冬堇这个名字,于是道:“换做我是你,也会怀疑的……”
想到冬堇,哽在心里的问题,在我小麻雀的心肝里哽来哽去后,终究是说了出来“灵远,我……我只想问你一句真话。”
“你说。”
“你对我……可是真心?”
慕琏没有立刻回答我,这让我的心一点一滴的沉下去……就在我小心脏要沉到底的时候,他却突然扳过我的脸,深深的吻了下来。
眼中缱绻万千,我觉得自己似乎已得到了答案。
阿娘从小就教育我,鸟活一世,如果不能留名青史惊天动地,那就得要随心所欲开开心心,我麻十一如果注定不能为麻山洞十八代祖宗扬眉吐气,那就让我这一生一世不负自己的心。
舌齿纠缠……我被慕琏从水里拉了起来,听着他来了一句“待会再洗”,便被抱了出去。
浑身湿哒哒的我,将他如雪的白衣染得凌乱,想到他的洁癖,我忍不住提示:“我身上有水。”
“月落泉的雪水最是甘甜,好久没喝了。”
“……”
我说不出话了,想到他这话的隐藏含义,整个都气血翻涌成了红人。
看他俯身压下,我还是决定友情提示:“灵远,现在是白天。”
慕琏瞧着我猴屁股般的脸笑了笑,“亲爱的麻先生,你觉得慕府里谁会来管我。”
“……”
“更何况——”
慕琏意味深长的咬了咬我的下唇,“你现在可是我十八台大轿正式娶进门的妻。”
好吧,我内心沉重的感叹了一声——我的身子骨,你要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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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琏和安阳公主如胶似漆在房子缠绵三天三夜的消息瞬间风靡,不对,是惊悚了整个慕府,乃至苏府、谢府、赵府、袁府、张府、李府等各种府。我独自揣摩着皇宫里安阳那位皇兄的心境,翻了翻慕琏书房里的《古今成语大全》后便才找到了后悔不迭这个相得益彰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