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外,心仿佛被攫住,疼到快无法呼吸,李隅蹲坐在地上,肩膀颤抖着,头抵在膝盖。
他不想让她看见,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
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转,往外涌。
他哭了。
陈裳腿脚僵硬地一下扶住了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更不知道因为自己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痛苦。
她有一点点疼,如针扎般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厉害。紧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这一刻不用强撑着,断了。
大颗大颗的泪从脸上滑落下来。
早应该这样的,他们原本就不合适,可为什么会这么疼呢。或许只有这样,对,只有这样,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他不用再内心深受折磨,她也不用感到愧疚。
不该招惹他的,不该忍不住靠近他的。可如果要让这些回忆全部消失,从来没有过,她又会不舍。这种情绪太折磨人了。
好在今天都结束了。
他们不会再有结果了。
太难受了,心里好像空落落的,缺失了什么,她什么也不想做,到了晚上,劝自己睡一觉就好了,可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苏唯来找她,见她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怎么了,这是”苏唯见她样子吓一跳,忙去卫生间给她找毛巾,担心的要死,“哎呦,你快敷一下,昨天见你还是好好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对不起,耽搁时间了。”陈裳对她说。
“瞎说什么啊你等着,我这就给秦钲打个电话,就说临时堵车,让他们先玩着,我们等会儿再过去。”
陈裳握着毛巾,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苏唯开衣柜给她找衣服,好像一切都恢复原状。
她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世界。
秦钲包下了整个豪华别墅,她们到时,其他人正在露台玩牌。他喜欢热闹,注重仪式主义,楼内提前布置了彩带气球,邀请了不少人,有些业内同事,有些各自携带的亲友闺蜜。
“哟,终于来了你们俩个,我以为你们要临时放我鸽子呢。”
“确实挺想的,反正缺我们也不缺。”苏唯将礼物推给他。
“别,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场内最重要的。”秦钲看向陈裳,发现她今天话格外的少,微皱了皱眉,正要凑进去看,被苏唯直接拦住。
“干什么小心阿裳揍你。”
“嘿,来来来,我今天好歹是寿星,高兴着,阿裳你打我我肯定不计较。”
“有病。”陈裳笑了,秦钲一手直接夺过她提着的礼盒。
满心满喜地拆开,香水。
苏唯呢,领带。
“我估计今天收到好多这些玩意儿了。”
“你拆开看了!”
“没呢,猜的,一猜一个准,你要是不信,到时候给你录个视频,输了请我吃饭呗。”
“幼稚,我也不玩。”
秦钲嘿嘿笑了两声,收下以后还是郑重道了一声谢,过去将礼物放在一张专门堵礼物的桌子,总共有两部分,他将拿的两份搁一边少的放一块,专门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