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广胜说,他只要那枚玉佩,其他的东西都不在乎,张文斌还是打算把整包宝贝都还回去,然后再让人把当初的盗洞给堵起来。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文斌经此一事,哪里还敢贪鬼将军的东西?
不止是鬼将军,想必他从今往后也不敢再贪不义之财了。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只差最后归还血玉锁,一切就可圆满地画下句号。
我还没来得及把玉交给文广胜,他的兵马就主动找上门来。
这天,我正好跟阿花去下馆子。
这回挣了张文斌一大笔,当然得好好地搓一顿了。
“这两千块是你的。”我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到了阿花的手里。
她握着这叠钱,耷拉的死鱼眼猛地瞪得老大,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我不要!”她把钱放在桌上,满脸都写着不感兴趣。
视金钱如粪土,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这是你应拿的钱,这笔钱你必须得收下,至于你是拿去买衣服,还是拿去救济别人,由你自己支配,我可不管。”我不由分说,把钱放进了她的补丁袋子里。
阿花知道我的性子,嘴唇嚅嗫了几下,终究还是收下了。
我们俩开心地吃了一顿火锅,吃完饭,我提议去河边散散步,消消食。
阿花没有说话,只是拽着我的胳膊脚步飞快地往前冲,时不时还会回头向后瞄一眼,就好像背后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被她神叨叨的模样给吓到,压低嗓音问道:“你看什么呢?”
“嘘……不要说话!”阿花苍白的脸庞皱成一团,叫我赶紧走,咱们先到人多的地方再说。
我们几乎一路飞跑,等转入了人潮涌动的步行街,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太可怕了,刚才……刚才我看到有个纸人跟着我们,从火锅店出来就一路跟在身后。”
听到纸人,我头皮都发麻了,就算室外二十七八度,周围满满当当都是人,我依然感到了透心凉。
原本以为,那纸人最近不会再来烦我,没想到一直都跟着我,看来我不能再这么掉以轻心了……
“那那个纸人现在还在吗?”我瑟瑟发抖地问。
此时此刻,我特别庆幸自己没有通窍,看不到这些神神鬼鬼,不然,我肯定会心脏病发的。
阿花摇了摇头:“不在了,中途冲出一个烧焦的古代士兵,几下就把纸人给烧了……”
正说着,阿花很紧张地看向我的左边肩膀,瞳孔急速地收缩,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就像……我后背有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我梗着脖子,吓得不敢动弹,几秒后,阿花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是文将军的兵马,他是来传话的,说……文将军会来你坛上做黑旗兵马。”
我勒个去,还真被江澜月给说中了!
惊吓之余,我满脸都写着问号。
文广胜怎么突然想来做我的兵马?
阿花说她也不知道,那鬼将只是个传话的,也没有多说,只让我们这边准备好入坛的东西,按照流程收入坛中就好。
人家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就等着收人就是了。
这件事,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既能收兵马,又能让文广胜摆脱地域的束缚、还能积攒功德,何乐而不为呢?
我脚步轻快地回到宿舍,刚进门,就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那双腿又长又笔直,晃得我心神一颤,喉咙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发干。
“江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