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早在房间里听到了这一切,哭成了泪人:“阿哥……阿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金鳞抬起细嫩的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傻丫头……”
我给足了时间让他们兄妹情深,五分钟后,我让文广胜拉开金钰。
“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招惹我的下场!”我喝了一句,回头扬手就举起打魂鞭,重重砸在了金鳞的背脊上。
“啊……”他惨叫一声,脊椎明显向下一沉,痛得双手撑地。
我看着他这身硬骨头,心想还真挺能扛的。
然后不等他缓过劲,我快速地又落下了一鞭。
“嗯……”他努力咬着腮帮子,浑身颤抖得几乎无法支撑,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那柔顺的长发,他撑得十分辛苦,却碍着阿妹在场,不敢哼出一个痛字。
是条汉子!
于是我也不再耽搁,接连抽了他好几下,他就算被打趴下,也很快就咬牙撑了起来,咬了一口的血。
我知道这神魂的折磨,比肉体更加难受,但他都勉强扛了过来,甚至还强挤出笑脸,对着金钰安慰着说:“不疼……别哭……”
金钰不断地咒骂着我,把这辈子最歹毒的话都说了一遍,还说我欺负人,她一定会跟我不死不休。
每当她说出这种话,金鳞就会虚弱地让她闭嘴,不可再说这种浑话。
很快,他熬过了十鞭。
别说他了,我的胳膊都有些发酸。
金钰在这期间,哭得嗓子都哑了,开始还有力气骂我,后来连骂人的心情也没了,只一个劲地哭,几乎哭得背过气去。
不同于之前的十鞭,后面的几鞭子,金鳞明显已经强撑不住,打到第十五鞭时,他啪的一下手脚发软,像条死鱼趴在了地上。
“阿哥……阿哥……”金钰拼命想挣脱绳索,朝着金鳞扑上去。
可惜,她根本就拗不过文广胜,那只模糊的大手,始终按着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够了!你们够了!你们真要害死我阿哥才满意吗?”金钰再一次做出反刍的动作,差点就要呕出来,然后再次吹响了骨哨。
与先前的长音不同,这一次,她吹得很有节奏,三长两短,频率很急,听起来就像是求救信号。
哨声刚落,一个沙哑却浑厚,带着年岁浸染的嗓音,从天边传来:“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这不争气的孙孙,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能赶尽杀绝,你想要什么,咱们好商量,留他一条命给我老婆子养老送终吧……”
原来是那位红豆阿婆出面。
话已至此,我要是再打下去,就成了她嘴里的得理不饶人了。
但我是谁,我是温心啊!
我才不吃她这一套,只要我没道德,道德就约束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