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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们汇报工作。不过晚上泡吧倒是可以,我们请客,我们是服务方,当然我们请客!”Coco还像姐姐一样安排同事们的工作,谁负责到机场提取托运的电脑设备、谁负责到办公室安放设备、谁负责制定一周工作计划、谁负责抄录客户及协作单位通讯名录……阿弥感觉Coco不只像姐姐,简直就是妈妈。她的到来,使自己一下子轻松起来,也显得多余起来,自己只有躺在床上吃着从上海带来的三黄鸡。

一切安排就绪,人也就走光了。Coco来到阿弥的房间,跳到床上,搂住阿弥狂吻个不停:“我的宝贝,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边说边褪着衣服。

阿弥木然地迎合着她,他真希望大雾把她截回上海,或者干脆机毁人亡。他和她的事能在这个房间里才展开,完全是雾遮盖了文静的眼睛。自己并非对文静钟情,只是在守候一种隐秘—他和Coco早就是情人,而今文静是他的情人!说不定另一方面,文静早就是姜灿的情人……阿弥在不安中的想法,Coco完全没有觉察。她很快地,就赤条条坦白在他的面前。她把高耸的双|乳送到他的嘴边,他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机会和拒绝的能力,任由她引导自己的双手到达她的臀部。这曾经令他狂野的身体,今天依然令他狂野。他们迫不急待地开始了他们熟悉的“69”式。可能是过于急切,当他来到她的上面时,两个人都直达了高潮。

阿弥问:“你就不想看看我的作品?”

Coco说:“分量不足!”

“我是说我设计的办公室!”

“肯定酷啊,你的标准嘛。”

“我们以后不能这样了,大家朝夕相处。”阿弥试图说出真相,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

“那就公开好啦,又不是婚外情—怕什么?”Coco不以为然。

“不行!那样工作就没法做了。”阿弥永远一致的借口,让Coco只好说:“好嘛,胆小鬼,虚伪!”

阿弥同意她的骂法,但不是在她面前,只怕是在文静面前,自己将是这种德行。

整个下午,阿弥都在思考如何应付晚上的局面。古语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阿弥觉得自己坦荡豪迈,倒被两个女人搞得猥猥琐琐的,古话是应该倒过来去理解的。不过,办公室的格调得到了同事们的一致赞许,Coco自然也是赞许,正如她在床上说的,阿弥的标准不会差。Coco像一片蝴蝶,满屋子地飘着;还召开了一个在一楼“柜台”与“椅子”之间的全体人员会议,似乎把一切前期工作都已搞定,只等跟客户签合同。有些人可能觉得Coco有跟阿弥夺权的嫌疑,但阿弥乐得如此—女人爱主动就让她主动吧—就像在床上一样。

晚间的PARTY如约在小酒馆开场,小酒馆是Coco定的地方,在上海就听说小酒馆也算是中国原创音乐的一极,应该来坐坐的;不过像上海的ARK或MUSIC BOX这样的原创音乐摇篮常常是流行路线,而小酒馆还坚持在已近没落的摇滚路上。小酒馆其实真的很小,以至于九个人的队伍就不能坐到一块,于是,除了Coco坚持留下、姜灿坚持作陪、文静只好跟着留下外;其他人提出换地方。阿弥乘机想溜,被姜灿狠很抓住:“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仿佛口渴时有人硬灌给你酒—阿弥苦不堪言,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Coco兴奋之极,主动招呼着买酒,建议大家喝“蓝宝石”,理由是在男女之间折中,大家都可以喝同一种酒。“蓝宝石”是一种产自孟买的金酒,就像产自美国的杰克丹尼威士忌一样,阿弥喝得出一种殖民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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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11)

阿弥把想法告诉文静,文静问:“殖民地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阿弥说:“就是被压迫和反抗的味道!”

“哪里有压迫啊?哪里有反抗啊?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文静轻松地说。

Coco本来跟姜灿在那里喝客气酒,听到阿弥的高论,伸手向文静敬酒:“别听他胡说,我知道他不爱喝金酒,不过金酒,也就是杜松子酒,喝了有好处的,是英国人的补酒呢!来,我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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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灿端起酒杯举向阿弥,有种冰释前嫌的意思,阿弥赶忙迎上酒杯:“我没什么的,本来嘛—我有罪、我不对—呵呵。”姜灿总算确认阿弥不再生他的气,“咕咚”喝了满满一杯。

几圈下来,礼貌算是讲完了。Coco提出要加汤喱水在酒里,文静干脆只喝汤喱水,女人们在酒桌上常常要预留些酒量,以便在男人喝高时杀个回马枪。姜灿要跟阿弥划拳,阿弥从不划拳,只会“石头、剪刀、布”。但Coco会划拳,于是姜灿跟Coco开始了唇枪舌战,说到高兴处,姜灿干脆用四川话吼了起来—“四川、四川,四面环山”、“二环路哇”、“九眼桥哇”。Coco虽然说能划拳,说出来的却没有那么多的花头,“六个”、“五个”、“四个”。两个人似乎牛头不对马嘴的拳路,逗得文静哈哈大笑。

阿弥释然地乐得一边安歇,状况也没有担心的那么可怕,自己应该习惯于跟女人周旋,现在的女人已然看得很开,男人为何反而思前想后?可见,是男人过于钟情了。文静是那种认真的女孩吗?反正Coco不是,这个杭州女人手里握着一把男人呢,她以身体作本钱、拿感情做游戏,也许她根本没有感情,只有性;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热中于向我传授从男人那里学来的床上功夫。她曾说过不会介意我跟其他女人的交往,当然,我永远不会有机会介意她的交往。文静不一样,文静应该是会讲求专一的那种,不过,她在别人面前装作跟我没事的样子,表明她也不急于挑明关系。也许女人天生适合做地下工作,地下的隐情更能激发她们—这就是地下组织、间谍、黑社会都有女人缘,而婚外情能长盛不衰的原因。

姜灿与Coco酒喝了不少,话也谈得投机,有点心无旁骛了。文静傻傻地看看他们两个,又搬弄一下手指。乐队开始了咿咿呀呀的原创歌曲的演唱,酒客们躁动地鼓掌。在这阵狂热的躁动中,文静是一个异类,她撩人的娴静气质更加突显了出来,也许只有阿弥才感受到这种气质的逼人张力。阿弥轻轻邀请文静碰杯,文静没有碰杯却用脚从桌下踩一下阿弥,阿弥马上感到了身体热度的反应,文静用眼睛说着话,阿弥预感到自己将迷失在她的眼光中,急忙拿出香烟。

阿弥自己点上一支烟,给姜灿一支。姜灿推脱道:“贩毒不吸毒,我做烟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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