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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晚饭也被简单地对付了。姜灿吩咐说明天的任务是早起,到山上去看烤烟的环节。大家赶着回房间“洗洗睡了”。

阿弥由于睡觉择床的关系翻来覆去睡不着,那边姜灿早已响起了鼾声。好不容易,阿弥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却掉入无尽的梦乡……

文静在一间洁白的小木屋中编织花篮,屋外是遍地鲜花;阿弥试探着走进屋里,文静迎面一个浅浅的笑。阿弥发现后面有人尾随进来,而且文静并不是冲自己微笑,因为她起身迎向后面的那个人,正是姜灿。阿弥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回头朝着另一间木头原色的木屋走去,Coco正在屋内跳舞,有很多人在为她的舞蹈打着节拍。阿弥的到来,让Coco无比兴奋,舞步也显得轻快起来。但Coco倒向了另一个人的怀中,阿弥看清了那个人就是姜灿。阿弥开始愤怒地与姜灿理论:为什么我来“走婚”,你却要跟我抢?你不是说“走婚”不会出现这种撞车的情况吗?姜灿笑而不答,只是摇着一个奇怪的铃铛,吵得阿弥逃出木屋,阳光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阿弥从梦中惊醒,听到“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天已经微亮。拿起电话,那头是Coco睡眼惺忪的声音:“姜灿,你过来嘛!”

阿弥一惊,没有了一丝睡意。看看那边,姜灿的床上空空如也!难道……这个说话的女人肯定是Coco,她叫姜灿过去,说明文静一定不在,而姜灿也不在床上!Coco敢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断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了,她怎么觉得应该是姜灿在?他不会把名字喊错吧?—那是决不会的。阿弥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误接了人家的电话,却又不能出声暴露自己。一时语塞,呼吸急促了起来。

第五章 呼(4)

那边Coco见没有回音,干脆说:“怎么,阿弥那小子回来了?不方便说话?可是文静没有回来呀,天都快亮了,她也不害羞!我们昨晚讨论男女问题时,她告诉我你追她,但她跟阿弥好过,她说阿弥就像那种走婚的人!我就鼓动她去找阿弥,她就去了。我告诉她,我会喊你过来,她也不是很吃惊……”

阿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再也听不下去,赶忙挂了电话。之后,电话铃又响了一次,楼道内有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弥假装睡去,电话也不再响了。另一边姜灿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来。天就在这样的尴尬中逐渐亮了起来。

阿弥脑袋一片空白,既不能如愿地睡去,也想不起任何的头绪。

明天的一切,都显得沉闷。姜灿和文静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显然是昨晚露水打湿的;阿弥无法带动活泼的气氛,只是任由思想飘忽;只有Coco显得轻松,仿佛她知道所有的秘密,而又与所有的秘密无关。场面就像泰国人所谓的“降头士”下了“降头”一样,姜灿、文静、阿弥无一例外地中了降头,只有 Coco幸免于难。实际上如果真有“降头士”发功,人们一定会看到另一番景象:一切都因Coco而起,她试图通过“走婚”的故事背景,把旧情人阿弥推给文静;目的是能把新情人姜灿揽入怀中。而文静从她的言语中知道了她与阿弥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阿弥终归是如“阿夏”一样的情人,在走到他们房间门口的一刹那,决定了对姜灿的选择。苦的是阿弥错接了电话,无意间窃听到了无法承受的秘密。Coco此时也许是最不清楚真相的一个,所以她可以继续着自己勾画的快乐,她甚至能体会到一丝成功的喜悦。

汽车从古城楼的门洞里出城,阿弥领略到了彝族的气质和精神。原来有一个乐队叫“山鹰组合”,歌唱了高亢的大凉山风情;历史上的“彝海结盟”也表现了这个大山民族的魂魄!阿弥早就学会了一套转移自己情绪的方法,如果“小我”的情绪道不清说不明,就将自己置身于“大我”的境地,心情会豁然开朗。街上披着大斗篷的彝胞无意间给人一种超现实的、或者是域外的风情画,他们成群结队地在街上走动,身上是一样的线条俊朗的斗篷,让阿弥突兀地感到人原本就是单个、独立的人。阿弥的苦衷是,感情的东西能够把人联系起来,但并不能将人从各自的思想“斗篷”中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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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灿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专心开着车。当车子开始沿盘山公路艰难前进时,他介绍说:“彝族分几个支系,在坝子、平原的,在山半腰的和在山顶的。我们今天要去的是在山半腰的彝家村寨,那里比平原上的彝家更具有民族风情一些。当然,沟通上可能有一些问题,那里比较封闭,大家少开玩笑,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证明姜灿的顾虑是多余的,少数民族有着天生的歌舞爱好和好客传统,生活在半山腰的彝胞也不例外。听说从省城里来了客人,村子里早就安排了热情的歌舞表演,算是迎客的仪式。他们四个人各有心事,反倒表现得拘谨。姜灿对村干部表达了礼节性的感谢,Coco带头加入到了跳舞的人群。在欢迎场地的背后,就是一座座冒着白烟的烤炉。村子在烤炉的上风处,红红的辣椒和金黄的玉米点缀着山民人家的幸福安宁。姜灿对受到的欢迎颇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并没有带来礼物,也不具有行政领导慰问群众的关怀效果,却受到群众的如此款待。这些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们啊,对山外的世界总带有过分的崇拜和敬畏。

“烤炉”其实并不是“炉”,而是一座碉堡一样的土房,带有大大的烟囱,这种土制烤烟炉有的地方也叫“炕楼”。烤炉旁有些忙碌的人群,正赶着编串昨天收获的烟叶;另一些人在阳光下拆解刚出炉的烤烟。阿弥一向很欣赏手工艺所富含的人文意义,他曾经参观过苏州的缫丝作坊、绍兴的珍珠养殖场,人们在手工艺劳作中所表现的创造力和专注心常常令他折服。他想到了古巴雪茄至今保留的手工卷制工艺,享用者品尝的是手工艺人的心智、而不仅仅是机器的效率!这里的人们仍使用一种传统的方式烤烟。第一步,是那边的编织程序,将叶片在茎部用细线固定在一根竹竿上;人们的具体操作显得流畅无比,线的一端绑在竹竿上,烟叶两三片为一把,在线上拗一圈,就卡在了竹竿的一边;下一把烟叶用同样的方法卡在另一边,如此下来,很快地,他们叫做“一竿”的备烤烟叶就“编织”完毕。这与他们串辣椒和玉米的方式不大相同。竹竿是早就处理好的一样的规制,细心的阿弥看到每一根竹竿总有一头用颜色做着记号,每一家的记号各不相同!也许大家一起使用一个烤炉,为了区别起见才采用识记,后来他看到地上啄食的鸡群也做了记号。

第五章 呼(5)

阿弥向姜灿请教编好烟叶后的第二步工序,姜灿跟村长联系了一间正准备上烟的烤炉,文静、Coco也被这个奇怪的建筑吸引了过来。烤炉的地面盘旋着炉膛、管道,功能是使炉膛的热量充分作用出来,像北方的大炕一样。管道上面的空间是规则排列的梁柱,村长讲,那里将会搁满编上烟叶的烟竿。烤炉内浓烈的烟味,有些呛鼻,就像白酒作坊中的酒气可以醉人一样,这种烟味,让姜灿们有些醉的感觉。阿弥不经意间有所发现:“你们看,这是什么?”女孩们掩饰不住的惊奇,凑过去看个明白—那是炉内惟一有科技含量的温度计。村长介绍说,烤烟过程中,看温度常常是考验小伙子体能的一件大事;那么高的温度,人要走到里面,热气让人睁不开眼、呼吸也困难……女孩们被村长的讲述所吸引,听得津津有味。姜灿跟阿弥受不了呛味,先出来了。阿弥顺手把门带上,隔断了光线,只听见里面一声惊叫,女孩们很快跳出来。村长笑呵呵地走出来,说:“不怕、不怕,烤炉是吉祥的地方,不用怕。”

Coco生气地说:“想把我们关起来烤干啊?”

姜灿说:“啊!烤干了当画挂嘛!”

文静和阿弥同时说道:“画皮—”

四个人之间的阴霾就此消散。

村长将四个人带到正在拆卸烟叶的人群中间,那些已经烤好的烟叶黄灿灿的,怪不得曾经有一种名烟叶被冠以“大金元”的名号。人们将烤好的烟叶稍稍粘些地气,让它皮实一点,就把它一片片展开在膝头,抹伸展,像叠钞票一样叠成一扎,在柄上捆起来。

根据烤烟的成色,烟草公司在收购时会把烤烟分成黄一、黄二、黄三、黄四,以及青一、青二几个等级,价钱是不一样的。

“成品烟的烟丝怎么看不出这种区别?”阿弥问姜灿。

“这些烟收上去之后还要进行复烤的,颜色会加重,还有一个自然醇化的过程;而且在叶组配方环节,产自不同地区的烟叶会交叉调配一下,才能得到特定的稳定吸味;所以成品烟丝的颜色跟这里的会不一样。”姜灿进一步说:“接下来的流程,我就比较清楚了。”

村长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野味,作为款待姜灿他们的午餐。

乡野的饭菜别有风味,姜灿边吃着一只野兔腿边对文静轻声说:“我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他们的?”

这句话让阿弥听见了,正挑动了他的歉疚感。一群人无端受到山民热情的礼遇,总归在心理上过意不去。对于阿弥来说,蕨菜、青蛙皮这样的野菜比鲍鱼来得更加珍贵!

在与村长告别的时候,阿弥将包内的四百元钱拿了出来,生推死拽地塞在村长的手中。那边姜灿和文静也从车上取来笔、本,以及路上没有吃完的水果和面包送给了村长的儿子。满怀感激的村长又赶忙拿些竹笋一类的山货送到车上。Coco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动了施善的念头,匆忙中将自己的一支口红送给了村长的女儿—女人送礼,有时候既欠缺考虑,也不管别人是否需要!

结束了在深山里的“考察”,四个人美美地上路,向成都赶回去。他们这一代人,或多或少,在可以计算的祖上或者可以联络的亲戚中,总还有农民的影子;因而对于农民,对于乡村,总还有些乡情的眷念。姜灿尤其觉得如此,每次的下乡考察都会有着一种灵魂上的洗礼。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烟农,把收获的期冀送到了工业的流水线上;而处在买方定价、靠天吃饭的生产关系最末端,烟农的期望常常被流水线所忽视!烟草这个行业如此,其他行业又何尝不是这样?所谓“谷贱伤农”,如果香烟生产搞不好,很自然的连锁反应就是烟农的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地方烟草企业经营的好坏,表面上只是企业自己的事情,从深层次里却包含了当地烟农的利益。外行很难把烟农算在烟草工业环节里面,阿弥、Coco他们当然不会考虑这一层。

阿弥当然不会思索诸如“烟草统购统销、烟田是第一车间”这样的行业政策问题;但他却敏锐地感到,烟草,从它的种植开始,承载着太多的人文情怀!贫瘠土地的渴望、穷苦农民的梦想,以及为了愿望的精心守护、勤奋开拓。这些不就是众多烟民向香烟求索的东西吗?换句话说,这正是许多成功的香烟品牌所诉求的人文精神。

Coco、文静两个女人跟来时有着完全不同的情绪,她们既无睡意,话题也特别多。从各自喜爱的化妆品、时装品牌到周末的休闲方式逐一谈了个遍;甚至几种宠物狗的喜好、玫瑰花的颜色都进行了讨论和争吵。上车时文静稳稳占据了副驾的位子,Coco跟阿弥坐在后坐;为了更好地交流,Coco不得不抱着前座的靠枕,跟文静挨着头说话。姜灿显然对她们的话题毫无兴趣,收音机开得很大,任由电台中播放一些老掉牙的歌曲。阿弥觉得女人真是奇怪,无论做什么工作、无论面临什么问题,终归在意一些生活的琐事。除非要求她们都转而成为男人,即所谓的女强人,否则她们不会改变天性的;而且,这两个女人突然变得形同姐妹,一定与她们分享的秘密有关!女人间的亲密常常给男人造成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惧——你不知道她们已经密谋到何种地步,甚至也不知道她们将要采取怎样的行动—阿弥无意间听到的电话,让他相信,这两个女人一定在表面的亲密中掩藏着什么!从昨晚Coco将自己误作姜灿来看,她们之间掩藏的秘密彼此是不同的。

第五章 呼(6)

那边姜灿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女人其实跟香烟一样,是那样地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你明明是全心地追求她,她却绝对不会给你答案,有时候你只是在把玩她,她却让你陷入其中、而且上瘾;等你心如死灰,想要革除这种困扰你的毒瘾时,她却突然来点轻声的召唤—心瘾难戒啊!谁能说男人可以离开女人呢?这可以认为是人的劣根性,也许从亚当和夏娃开始就有了的劣根性。姜灿大胆地假设,如果伊甸园里掉下的不是禁果,而是烟草,亚当会不会在吸完烟后消解冲动,避免犯下男女之间的亘古原罪?男人的乐趣原本应该在工作和创造上,创造能带来乐趣;但男人错误地找到女人这样的合作伙伴,从此幸福与悲哀的双刃剑同时握在了男女两个人的手中,谁都不能避免合作中的误伤!

姜灿的苦恼还来自于文静的追问。昨夜,他们仅仅就一个问题相峙到天亮。文静问,你怎么会跟Coco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呢?—怎么会跟Coco在一起,这是一个问题;但“像Coco这样的女人”就不是一个问题,生活中“这样的女人”有很多,某种意义上,“这种女人”反倒是主流。女人自从要求男女平等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把自己凌驾于男人之上,操纵着爱情的主导权。当女人不能以美貌、权力和财富作为爱情的资源时,她就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投资,进行冒险。Coco的投资不在于收获,而在于享乐。这一点每一个接触她的男人都会知道。文静不敢去冒险,所以没有投资,也不可能有收获。文静提出的问题,显得唐突;两个人四顾无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当然,姜灿不知道的是,文静也有过冒险的投资,那是在阿弥身上;但这个投资,文静也许根本不期待有收获,就像姜灿对Coco的心态是一样的。谁能在这种问题上埋怨谁呢?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男男女女,常常有着千差万别的家庭背景,带着千差万别的生活观念。有的人固守着纯洁的承诺,有的人过着及时行乐的生活。《大话西游》里有一句话,是唐僧对悟空说的—你想要吗?你要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得到人们的传诵。没有说出来的就等于不存在。当然,如果大家有幸都具有20世纪80年代生人的直接和开放,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猜度了,大家直接用身体谈恋爱就可以了!

姜灿把女人比做香烟的想法正如阿弥把香烟比做女人的思考。香烟这样的嗜好品并非生活之必需,你选择享受它的同时,你就要记住“吸烟有害健康”的警告。人们精心培育的烟草,本意肯定不是用来伤害自身,况且,我们知道的烟草与人的灵魂、祈愿、享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说,烟草这位带来伤害的“尼古丁女郎”,是在人们精心培育和缓慢享受中刺伤着肉体和灵魂的话,那末,女人这种“罗曼蒂克”作物也是在男人们的百般追宠中中伤双方的。而且,正如那位技术员所言—烟草的培植,是需要耐性和精耕细作的,男人对待感情,也需要这两样。人们但愿香烟能够励志、解忧,何尝不这样期待女人?也许最好的情感存在于这样一种男女关系中:男人将诚恳的爱寄托在女人那里,女人以她的忠贞守护着这份爱,用她的温存滋养着这份爱!但这只是一种愉快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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