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穆云有些不解,难道不是他将柳鱼赶出去的?柳鱼变成了这副样子,难道不是他做的?
一时之间摸不懂是怎么回事,穆云也就没贸然开口。
只道:“我曾救过她,来云州的路上,也把她送回家了,你不是她相公吗?她都回家了,你还不知道她在哪里?”
“还有,你既然是她相公,那这位是谁?你的小妾?既然是妾室,那你这妾室也太不懂规矩了,那个正经人家会让一妾室出来招呼客人。”
陈锦瑟闻言,顿时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什么小妾,我是知州夫人,是路同舟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位穆姑娘,你休要胡说八道。”
穆云冷笑了一声,“呵!你是路大人的妻子,那柳鱼是什么?”
陈锦瑟冷哼一声,不屑道:“谁知道,我嫁过来的时候可没这号人,婆母说了,相公是有过一任妻子,但那人已近死了,如今我才是这路家夫人。”
路同舟依旧是着急的看着穆云,“穆姑娘,你知道小鱼在哪里吗?我找了她许久,你说她回来了?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云正要开口,一道犀利的声音将她打断。
“柳鱼早就死了,同舟,你不要听了别人的两句话就胡思乱想。”
穆云扭头看去,一眉眼精明的老太太杵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老太太虽然穿着靓丽的服饰,但还是掩盖不了那一身的粗俗气质,满脸的皱纹,细小的三角眼,老太太这面相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娘,小鱼回来过吗?她是不是回来过?她是不是伤心了,所以才走的?”
路同舟心里对柳鱼是愧疚的,娶陈锦瑟不是他的意愿,他也是被逼的。
“哼!是回来过,我打发走了,怎么,她如今那副样子,难道你还能要她不成?哼!真是丢我们路家的脸,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就该被浸猪笼才是,还有脸回来。”
路老太太走到主位上坐下,一副小人得志后的高傲模样。
路同舟满脸的疑惑,“娘,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小鱼她怎么了?”
路老太太一脸嫌恶道:“呸,不要脸的贱人,她被山贼掳去,早就被糟蹋了,野种都不知道怀过几个了,回来时那肚子里还有野种,我还能让她继续当你的夫人吗?别说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就是之前,她这样也段不可能在让她留在这个家。”
路同舟整个人都被震惊了!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穆云皱眉,在场的人这么多,这老太婆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了,真是一点不为柳鱼考虑,不过也是,听说当初就是这老太婆将柳鱼丢给那些土匪!她的目的就是毁了柳鱼,所以嘴里不会吐出好话。
穆云冷声开口道:“老太婆,难道不是你将柳鱼丢给土匪的吗?那些土匪是你联系的吧?不过让你失望了,柳鱼被我救了,并没有落到土匪手里,我如今送她回来,你觉得心虚,所以又把她赶走了对吧?不,你是把她打的奄奄一息后,再丢回了海边老家,想让她死在老家对吧?”
“之前我还好奇柳鱼的这个婆母是何模样,居然如此恶毒,如今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就你这老不死的模样,眉眼凶狠,面相恶毒,果真是个没良心的恶毒老婆子,真是可怜柳鱼,摊上了你这么个婆婆,倒了十辈子霉了。”
穆云的话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对着路同舟的母亲这样说话。
沈鹤安好奇的多看了她两眼,骂人时的穆云好似更有趣,眸光发亮,灵动有趣。
老太太被气的咻的一下坐了起来,手中的拐杖朝着穆云丢去,愤怒的大吼,“小贱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是这云州府衙的知州,大官!大官你懂吗?”
“来人,给我按住这个小贱人,我要扒了她的皮!”
老太婆吼起来时声音嘶哑难听,穆云躲开那拐杖后,一脸嫌弃的掏了掏耳朵。
随后讥讽道:“知州啊?好大的官呢!好像也就是区区一个探花郎吧?死老婆子,你可知道我这朋友是什么人?”
穆云朝着沈鹤安眨了眨眼睛,示意借他名号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