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川冷笑两声,眯眼看着刘天福:“还在说谎,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既如此,那我就此离去了!刘居士自求多福吧!”
那刘凡,尸体上到处都是划开的伤口,十指指甲都因为爬井而脱落,怎么可能是掉下去摔死的,必定在枯井下活了不知多少时日。
那妇人,后颅明显是钝器击打,而不是磕碰的伤口,又怎么会是投井而死?
现在看来刘凡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隐瞒,反而是刘天福到现在还是不知悔改。
说着苏川一伸手,将他给刘天福的护身符取了回来,抬脚朝门外走去。
眼见苏川真的要走,刘天福彻底急了,急忙追上来:“我说,我说实话!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兄长已死,那泼妇总要是改嫁的,凭什么不能从了我?刘凡那孽种,我管他吃喝还不够,还想要去找他娘!他要真出去了,发现那泼妇死了我们全家都得死,我能怎么办!
“而且我也送他去见娘了,他还有什么怨言?还要化成厉鬼来报复我!”
“道长你赶紧替天行道,将这厉鬼打的魂飞魄散,免得他再在世间害人!”
刘天福一开口就说个不停,似乎是将这些天的怨气和恐惧一股脑的发泄出来,话里话外说的他虽然杀人,却都是刘凡母子的错。
苏川听到冷笑连连:“你这种人,只是披了一张人皮的厉鬼而已,我要是替天行道,就该先斩了你。”
“不过道爷我心善,饶你性命,给我滚开。”
苏川一脚将刘天福踢开,迈步走出门外。
“仙师,仙师救命啊!我加钱我加钱还不成吗?五百两,不!五千两黄金,只求仙师杀了这恶妇孽种!”
苏川走出门,刘天福急忙起身跟上,可还没跨过门槛脚下一软再次跌倒在地,一抬头看见一个面皮腐烂的鬼脸来。
刘凡咧开嘴露出一对还挂着皮肉的尖牙,朽黑的舌头舔了舔,吐出一口浊气:“叔叔,你可记得侄儿我呀。”
“我找到我娘了,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啊!”
赵鸣鹤跟着苏川走出刘府,凄厉的惨嚎从身后传来,听的赵鸣鹤也腿肚子一软,差点摔倒。
苏川淡笑着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做法,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枕戈待旦,见机必杀。”
“我……我这是兴奋的!道长做这等义事,我恨不得当场吟诗一首!所谓裂眦向天仇,拔剑……”
“确实是件义事,小友没有偏听一言,行事丝毫不漏,又杀伐果断不被规矩所限,倒有几分先秦炼气士的风采。”
本来还有几分得意的苏川,听到这声音猛的转头看向身侧。
不知何时,竟然有一个身材佝偻的黑袍老者摸到他身边来,看着刘府大门开口赞叹。
可苏川竟然毫无察觉,不用说这老者的实力也远超于他!
老者摸了摸垂下来的胡须,开口说道:“道友不用惊慌,我只是看到这边煞气冲天,过来看看而已。”
赵鸣鹤本来又惊又喜,旁边突然多了个人,也吓了一惊。
左右看着来路,开口说道:“老丈你是从哪儿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听到动静。”
“我啊,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来能走,你没看到也是正常。”老者哈哈一笑。
“有水的地方?”赵鸣鹤左右看看,四周全是积水,可这突然出现的老头身上却一滴雨水没落,甚至连胡须都丝毫不乱。
再一看老头面相,竟然有几分眼熟,落到那标志性的胡须后,顿时眼睛瞪圆,差点惊呼出声:“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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