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白一问,楚以泽眼神飘忽了一下,“你想指?”
“当时进画展是有安保检查的,他们砸的工具都是大型钝器不可能带进来,而当时是有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发生了争执,人群糟乱之下,许多安保都来维持秩序,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安保把手,看似无意,可能有心谋划。”江初白指了一下楚以泽的额头左上角:“老师,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坚强、开朗的人,所以怎么可能是像外界那样被气晕的?”
“你分明是被砸晕的。”
楚以泽睁开双眼,瞳孔猛缩,这一番话听的他是浑身僵硬,手脚冰凉,与此同时,脑子里也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有没有可能,原身不是跳楼自杀的呢?
等等,让他捋捋。
医院当时的监控摄像头肯定是没有任何跳楼记录的,因为他是肉。体直接穿越来的,而原身的肉。体也自然而然的就去了他的世界。
他当时重生的地点是在医院的病房内,而不是床上也不是沙发,他是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点重生的,那当时发生了什么?原身深夜为什么不睡觉而是站在那儿?
半夜上厕所这个理由不太充足。
陈欧铭眼珠子一转,神情标了变,“那就是有人提前策划。但是,”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看那群兔儿爷一个个蠢得跟头猪一样应该想不要要去砸你的画展。”
江初白点头,“上午画展被砸,他们应该是第三天早上或者第二天下午知道的,短时间内,不会立刻就想到砸画展也不会有这么多专业的工具和这种计划。”
“我们是不是跑题了?不是在说迟冬吗?”楚以泽现在最大的雷区,大概就是原身的画展了,只要是涉及到这件事情的人,他一定会把人送监狱里去。
不过这件事情和迟冬有什么联系?
“有,而且很大。”江初白深深皱眉:“我当时看到了迟冬。”
楚以泽表情一愣。
“就在长廊。因为当时来画展的大多数都是懂美术的,要么是喜欢美术和艺术,所以他们的穿搭都会非常有色彩感一点,只有迟冬有点显眼,因为他当时穿着……是直接穿了一身黑衣,还带着鸭舌帽,眼神东张西望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江初白微微扶额,估计迟冬也是没怎么干过这事,所以连起码的掩饰都不会。
“他砸了吗?”陈欧铭问。
江初白摇头,“但是那些人砸完之后他点点头才走。”
“老师,迟冬和顾总之间的关系我不清楚,但是迟冬和我就比较清楚了,因为那天他也看到了我,后面就没再见对方,直到了游轮上才第二次碰面而已。”
楚以泽听后,也低下了头,但是他还是不确认:“但这都是猜测而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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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欧铭眼底深了深,朝着楚以泽靠近几分抬手揉搓他柔软的脸,“行了,别愁了,迟冬这件事情,我帮你查查。”
江初白也不明深意地笑了笑:“陈欧铭真是乐于助人,什么事情会帮老师去做,我想,就连顾总也做不到这个份上吧?”
陈欧铭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但眼睛看着的还是楚以泽,说:“是啊,顾总都做不到这个份上。”
脸颊被揉的有些疼,楚以泽一巴拍掉他的手,轻轻护着自己已经泛红的脸,“对了,顾少延怎么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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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楚以泽送出去后,午不闻又加大了力度对记者的控制,将他们呈半括弧状挡在指定区域外,门口、窗口、沙发周围都有保镖把着,所以蒋总和房东以及其他几个托儿也不敢怎么放肆,而被临时拉来的公证人於笑川,此时也严肃起来,不再抱着手臂当吃瓜人。
冲着顾宇来的人,居心叵测。
“蒋总刚才的意思是说,今天让你当众污蔑楚以泽这件事情,是我指使你干的,而房东的意思是说,我这么干的原因是因为逼迫楚以泽同意离婚,为的是……阮知南?”
顾少延将他们两个人刚才说的意思重复一遍,说到最后,他甚至都不屑地哼笑一声。
蒋总脸上不爽,但是当着记者的面到底也不敢怎么样,只能应了一句。
顾少延实打实的一米八几的身高,一身深褐色西装大衣将他宽阔的后背弧度一直延至腰身垂在了膝盖出,将他身材衬托的修长健壮,宽肩窄腰更是凸显到了极致,更何况加上他鬼斧神工般帅气又深沉的五官,处在人群中,颇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样子。
“蒋总的公司是研发电脑硬件的,不过随着国内科技的飞速发展,蒋总公司研发推出的硬件又贵又卡顿,现在已经被完全取代了,更何况。你们的公司比去年下降了足足二十个点,股票更是尽数崩盘,典型的夕阳红……不,是破产。”顾少延双腿交叠,慵懒地翘起二郎腿,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捻着指腹,“我们顾宇,从来不养吃闲饭的,所以蒋总嘴里的我们同意帮助蒋氏,只有你一个人在痴人说梦而已。”
蒋总叹气:“好吧,怪不得当初顾总和我是口头交易,原来是为的今天不落下把柄,行吧,我承认,是我栽了。”
言外之意,是顾少延卸磨杀驴。
“放你娘的狗屁!姓蒋的,你口口声声说是顾哥教唆的你,但是你又拿不出什么证据,你骗鬼呢?就算当时交易没有证据,你当顾宇监控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