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阵阵凉风抚过,在一个极尽华丽的后花园里,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脂粉味,
一个身影从萧府的后门,蹑手蹑脚地闪入,不时还紧张地四下张望,似乎在查看什么,
“姐姐,没人。”萧彤轻声的对身后的萧语比划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让姐姐跟上自己,自己也雀跃的跨出一大步,
萧语这才从门后跟上,稍稍凌乱的发丝,浑身湿透的她看起来既狼狈却又透露出不一样的风情,更加显出那份与众不同的脱俗,
“站住!”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碎了姐妹两个庆幸的笑意,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踱步而来,那张脸平板板的,看不出一丝的慈祥,此人便是萧府的大夫人,萧李氏,是萧彤的亲身母亲,(在这里说一下,萧语是侧室所生,与萧彤为同父异母的姐妹)
“娘,”萧彤率先上前,环住母亲,利用自己的身子竭力地挡住萧李氏的视线,一边用手势暗示萧语快走,
“看你这丫头,玩的这幅样子,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萧李氏的脸一下子绽放出笑容,满是宠溺,但是,眼睛在看到萧语后,眼底闪过一抹阴霾,笑容瞬间瓦解,
“语儿!”冰冰冷的语调硬是使得周围的空气凝结住,
“大娘,”萧语恭敬的应道,心里却暗喊糟糕,大娘一向不喜欢自己,现在却被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你看看你浑身湿透,发丝凌乱,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还不说我们萧家没有家教,”严厉的目光犹如利刃,恨不得穿透眼前的人,不知怎么,心里就是看不顺眼萧语,一个侧室的女儿,凭什么样样比自己的女儿强,她不甘心,
“又是那只小碎蹄子向我娘告状了,”萧彤不满的眼神扫过萧李氏身后的一群丫头,要不是他们告状,娘那会这么巧出现在这,她非要撕了那些碎嘴的,
“自己的行为不端,不能怪别人说,是吧语儿!”萧李氏那张涂满厚厚一层粉的脸隐隐抖动着,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飘荡在周围,话锋全部指向萧语,
“大娘教训的是,”萧语恭敬的低着头,让人看不到眼底那抹嘲弄。凉风吹动了她的发,引来一阵轻颤,
“娘,这次都怪我,要不是女儿贪玩,也不会害姐姐落水,”萧彤极力维护着萧语,两人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感情却十分的深厚,
“语儿,彤儿年纪比你小,做事难免鲁莽,你这个姐姐就要做好榜样,不要让彤儿学到那些轻浮之气。”话中的责备意味浓重,也把责任全部推给了萧语,
“是,语儿以后定会向大娘学习,”头好昏。萧语突然感到头昏沉沉的,似乎越来越重了,连精神都集中不了,硬咬着牙关,听了下来,起码不要在现在倒下。
“对于今天的事,你可有什么说的。”
“语儿甘愿受罚。”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似乎萧李氏说的并不是自己,
“到柴房面壁思过3天,不许吃饭!”
“是。”轻吐出一个字,萧语那张脸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娘,这不公平!”萧彤跺着脚抗议,满脸的不依,
“来人啊,没看见小姐浑身脏兮兮的,还不快带小姐下去沐浴更衣。”不理会女儿的抗议,萧李氏独断地说道,把萧语从头到脚瞄了一遍后,转身走了,
“娘~~~”萧彤一个劲的想喊住自己的娘,却被萧语阻止了,
“彤,不要喊了,”萧语拉住妹妹的衣服,
“可是,娘明明偏心,”萧彤为姐姐打抱不平,
“今天是我做的不好,受罚也是应该的,”萧语轻柔的声音显得一丝的疲惫,同样的戏码已经上演了无数次,即使这次逃过一劫,大娘也会想着法的出难题,还不如顺了她的意,日子倒要好过,
“姐姐,都是我不好,”萧彤眼里满是自责,
“傻丫头,这不怪你,”摸摸妹妹的头,安抚道,
“可是……”萧彤还想说什么,却被萧语打断,
“好了,瞧你这幅小花猫的脏样,还不快去洗洗,”取笑着点了点萧彤的鼻子,
“你才是小花猫呢。”萧彤顿时破涕而笑,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催促着妹妹离开,
“那好吧,等会我会到柴房看你的。”萧彤不舍地离开,
萧语看着消失在走廊的萧彤,自己也熟稔地转身走向柴房,从小到达,自己一半的时间是在柴房里度过的,只要一不顺大娘的意,自己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责罚,起初她会反抗,会犟嘴,但这样一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慢慢地自己也习以为常了,温顺的接受一切,日子反而好过了许多。随着年龄的长大,她反而开始可怜起大娘,一个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爱,只有光鲜的外表,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脆弱。大娘不断地折磨自己是对她娘的报复,对爹的报复,报复爹的不忠,娘的插足,可是,在这个社会中,男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在娘病的奄奄一息时,又接连娶了三夫人,四夫人,可悲的是,女人还要为那被瓜分的少的可怜的爱而互相的争风吃醋。她现在反而庆幸娘的早日解脱,不用受更多的苦。
拖着沉重的脚步,萧语推开了柴房的门,灰尘迎面扑来,引起了一阵咳嗽,牵动了头痛,
“咳咳~~~”咳嗽又牵起了额头的抽痛,难受极了,虚步走到角落坐下,靠在墙上,等待眩目的过去,粘湿的衣服贴在身上,
“好冷啊,”虽然是夏季,可是体质弱的萧语感到身体阵阵发寒,
夜瞧瞧的降临,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一个蜷曲的声影上,风也偷偷的灌进来,那张发白的脸上不断地冒着汗,嘴里还不断地喃喃着,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