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阿贝尔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我立刻捂住脖子上的牙洞,状似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裹在了我的身上,让我靠坐在墙狡处。然后他便立刻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去追阿贝尔了。
待他走后,我才慢慢地站起身来,使用了一个简单的魔法就把血止住了。用契约确定了阿贝尔所在的方向之后,我便不紧不慢的朝那个方向走去,估计等我走到了,他也差不多该处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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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我所料,一个小时之后,当我走到的时候,那位猎人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阿贝尔虽然也伤了左臂,但与地上趴着的那个狼狈的家伙相比要好太多了。
猎人见我尾随而至,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解和焦急,他或许认为我这么做根本就是自己找死。但身为猎人的他,保护人类和消灭血族是他的责任,所以他还是勉强的站了起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皱了皱眉,直接一个昏迷咒扔了过去,看着陷入昏迷再次倒下的可怜虫,我开口问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
“代号夜魔,和有名的Zero一样,都是力量强大的吸血鬼猎人。”阿贝尔用一种特殊的黑色绳子将这个家伙捆了起来,说道:“据我所知,他和Zero的关系不一般,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活捉他的原因。”
“Zero吗?我也多少听说过一点,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摸着下巴,微笑的看着他。
阿贝尔召唤了几名部下,吩咐他们将夜魔带回去交给该隐,然后搂住我的腰,帮我将衣服整理好后才说道:“Zero虽然身为猎人,但实际上他已经是半个血族了。”
听了阿贝尔的话,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的确,把一个猎人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吸血鬼,这绝对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我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心中已经开始有些期待了,堕落永远都是一个极其美好的过程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非常纠结……要不要让这个猎人死呢???
Nemesis塔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早晨,我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餐厅里。早已经就坐并开始用餐的该隐抬头看了看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现在突然觉得很庆幸,你是个人类……”
我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等待着侍者将早餐放好,问道:“哦,这是为何?”
该隐露出了一个看似甜美的微笑,说道:“如果你是个血族的话,阿贝尔迟早会死在你的床上……”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反而调侃道:“怎么?心疼了?”
该隐有些意外的愣浪一下,随即僵硬的移开了视线,自顾自的吃着早餐,但是脸颊上泛出的淡淡红韵却泄露了他的心意。我优雅的喝了一口浓郁的皇家咖啡,心里忍不住想到,该隐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哥哥呢,他们这对兄弟还真是绝配啊。
见他低垂着眼帘,只是一味的吃着东西,我索性开口转移了话题:“昨天抓到的那个家伙你怎么处理的?”
该隐仿佛松了口气,又恢复成了以往公事公办的模样,“暂时只是把他关在了牢里,没做过其他的。”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阿贝尔的话,于是说道:“这是个很有价值的诱饵,如果利用得当,Zero这个家伙想不堕落都难。”
“打算玩玩吗?Voldy?”,该隐放下了餐具,很有礼节的擦了擦嘴,笑眯眯的看着我。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否则也不会只是把人关了一个晚上却什么都没做。
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说道:“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至于Zero那边,我相信你绝对游刃有余。”
“没问题”,该隐站起身,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而后轻声说道:“不要玩得太投入了就好……”
我浅笑了下,丢给他一个“你放心好了”的眼神,心里却暗笑了好久,这个家伙居然吃醋了,我原以为他很大度,但现在看来他的大度只限于那些被他承认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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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守长的带领下走进了昏暗的牢房,边走边观察着四周。这所监牢名为Nemesis(尼弥西斯)塔,在规模上比阿兹卡班大了至少一倍,虽然名为塔,但却全都埋在极深的暗无天日的地下,它的周围除了最基本的防护措施外,还有强大的结界封锁,因此越狱基本是不可能的。
阿兹卡班是由摄魂怪来守卫的,但这里却不是。除了最上层几名巡逻的守卫外,这里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守卫。不过不要被双眼所见的假象给蒙蔽了,在肉眼看不到的黑暗之中,潜藏着很多黑暗中的生物,一旦犯人有异动,它们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拖入黑暗之中蚕食掉,连灵魂都不会剩。
监狱的上半部分是普通的监牢,看起来和麻瓜的那些监狱差不多。而下半部分则是一些特殊的牢房和重刑犯拷问室等等,进入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永远都如死人般面无表情的看守长打开了一间临时牢房的牢门,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他就在里面,您请进吧。我就在门口等您,有需要可以直接吩咐我。”
我摆了下手,示意自己听到了,然后便抬腿走了进去。牢房虽然不大,但却很整洁,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此时的夜魔已经没有了绳子的捆绑,不过依然侧躺在地上,没有从沉睡中醒来。我对自己施放的咒语还是很有把握的,这家伙恐怕要到中午才会醒。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仔细的观察着他。黑色的短发略显凌乱,青眉如黛,鼻子细巧挺秀,略薄的双唇早已没有了血色,线条柔和的脸颊也显得很是苍白,从外貌上看他肯定是混血,而且多少还有一些东方人的血统。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都被扣上了一种特殊的黑色金属制成的封印环,只要有这个东西在,他就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走路了,充其量也只能在地上艰难的爬行。
我将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直接摄魂取念,读取了他的记忆。从他的记忆中我得知,他名叫林逸然,他的母亲是美国人,父亲是中国人。只不过他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一直和父亲两个人生活在美国。直到五岁的时候,父亲车祸去世,他被当时的吸血鬼猎人看中,并收其为徒,那个猎人在遇到他之前还收了一个徒弟,就是Zero。后来他们的师父在一次猎狩行动中被血族杀害了,他们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师父的意志,成为了吸血鬼猎人,并且很快就在这个圈子中成名了。
在看完了他的记忆之后,我不禁冷笑,他还真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孩子,思想非常单纯,而且在他看来世界上除了黑就是白,划分的十分鲜明。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应该是灰色。他这样一个纯洁的灵魂迟早会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们染上黑色,变得污秽不堪,与其这样,倒不如我亲手将他改变,彻底的变成黑暗世界中的天使。
至于Zero,他虽然名义上是林逸然的师兄,但实际上他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师兄弟的范畴,甚至都超出了亲兄弟的界限。他将这个孩子保护的这么好,如果说完全没有私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说不定,他每天夜晚所想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龌龊,那些自诩为正义的人从来都是些蠢貌岸然的家伙。
我右手一翻,一个透明的小试管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我将试管上的塞子打开,把里面的深红色液体全都灌进了林逸然的嘴里,强迫依然昏迷的他全都喝了下去。这东西是我从血色蔷薇那里弄来的3倍浓缩的Childhood,效果可以持续整整一个月,只不过会有一些后遗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