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妧姎心里,这桩婚事是容予权衡之下的无奈选择。
她亦是任人摆布的木偶,没有决定自己婚事的权力。
既然双方都非自愿,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也就不会花心思在备婚上,也不会对自己不情愿的婚事生出期待。
前世,她因着容齐的保证,出阁前还是有些小女儿对未来的期盼和向往。
彼时刚遭遇过那桩事,容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结果呢?她一败涂地。
虽说容予与容齐不同,到底不是两情相悦得来的婚事,想要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怕也是奢侈。
沈星洛听到姜妧姎这么说,打趣道,“若是旁人这么说,我还信!妹妹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炫耀!”
她挤眉弄眼道,“你嫁的可是容予啊!上京多少女儿家的梦中情郎。被你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见,人都是不知足的,拥有了就不在乎了。”
“容世子真可怜!要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她虽与关沵分隔两地,可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关沵。
沈星洛觉得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婚,就像把自己提前埋进一座坟墓里。
说着她又神神秘秘地附在姜妧姎耳边说道,“三房的知鸢妹妹眼眶已经红了好几天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莫过于此了!”
三房的沈知鸢倾慕容予在沈家不是秘密。
只是沈知鸢的父亲沈闳,是上任护国公的庶子,现在也只是个六品小官,这个家世打着灯笼也追不上容予。
况且沈知鸢早已定亲,未婚夫薛怀忆还是容予的生母薛氏哥哥的小儿子,算容予的表弟。
沈家人没少劝沈知鸢把心收一收,好好备嫁,待薛怀忆从蜀郡回来成婚。
前世,姜妧姎就是毁在容齐的白月光姜予初手里。
她深知白月光的杀伤力!
所以她打心眼里看不上沈知鸢这种明明有未婚夫,还心里装着别人的朝秦暮楚的人。
听到她哭了几天,也只是冷笑一下,再没别的反应。
“星洛姐姐,我先去二表哥那里找书,晚些再去与外祖母和各位舅母打招呼。”
沈星洛虽然奇怪什么书这么重要,派个人来拿就是,竟还让她不顾婚期近在眼前也得亲自跑一趟。
但她也知道姜妧姎行事素来有章法,她这么做,说明那本书对她而言确实重要,因此也未多说什么,只答道,“那我在母亲房中等你!”
姜妧姎点点头,而后匆匆向沈度所住的清风院走去。
到了清风院,沈度已经在书房里等候多时了。
“二表哥,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