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一连几天,陶心都很郁闷!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了维修自尊,坚守自己的爱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这对于身背的债务的她,感觉尤其深刻。半小时之间,奶奶单位的主任笑眯眯地来告诉她,再过五天,他们就要收回房子了。因为奶奶已经过世,单位的廉租房要用来照顾其它有需要的人。
如果有了每年200多万的收入!光是想一想就心动。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
这几天她一直都有忙着找房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租金太高,就是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下班时间都花在找房子上,本身就让她觉得累,一想到要搬家,她头痛得快要裂了。
一方面,这个家自己已经住了近二十年,几乎每一处都很有感情,它蕴藏着太多太多她与奶奶生活的回忆,这是极宝贵,不可再得的。另一方面,离开了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她有一种无家可归的痛心感受,一想起来,她就用双手紧抱着自己,蹲坐下去,缩成一团。
工作方面,由于秦小姐的案子一直都没有进展,阿豆已经十分不满,将她叫到办公室里谈话几次话。
如果现在她接受程家的遗产,一切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但是!唉,人生真是风云变化,唯有她的心,怎么也改变不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共同生活。因为金钱而嫁人,既对
不起自己,也是不尊重对方。因为父亲的一份遗嘱,将两个陌生人绑在一起,会真正幸福吗?
这天,陶心坐在上次见到那位黑衣好心人的地方一边呆呆地想,一边守株待兔。她也知道这种做法,真是很白痴。可是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站在大楼对面的路旁,用力地回想那个好心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昨天吻她的那个人的脸。因为是逆着光,所以看不真切,可是,相似的黑衣,相似的长发,只是那天那个人把头发扎了起来。还有相似的眼神,让她一再地把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怎么可能!我已经是脑残了!想什么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呢?明明一个是救人之危的好心人,另一个是乘人之危的好色之徒。两个人的心地完全不同!”她敲着脑袋,咬着牙齿喃喃道:“你真是疯了!”
一声“咳”,打断了她的思路,陶心抬眼一看,一个相貌清癯,满脸络腮白胡子的老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指着他,觉得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出他是谁。
“还记得我吗?那天,在你奶奶的灵堂上,我们见过一面。”老人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陶心猜想老人年轻时一定相貌出众,即使老了以后,还是一派睿智从容,散发前成熟的男人的气势,好象砺久弥新的古玉一样。“我们那天也见过面,对不对!
”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我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谈一谈!”
看着他的眼中的真诚,陶心实在无法拒绝。
两个人坐到了露天咖啡厅,为了保证陶心的工作顺利进行,从这里还是可以看到那座大厦的整体。
老人沉默了很久,好象在理清思绪。
陶心不好意思打扰他,只好在一旁静静地等,既然他约自己来聊,就一定会说,她不着急。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他的开场白用低沉的声音说出来,就好象要讲很长的故事一样。
陶心一脸疑问。
“程家,哦,我的名字叫程远之。我们程家和蒋家的纠葛已经传到第四代了。你奶奶有没有跟你讲过之前的事!”
“四代?”陶心真的无法想象四代之前的是什么人了,她摇了摇头。
程远之说:“那时,她还很小,记得的事情本来就不多。我们本来要等她长大之后才告诉她的,没有想到那天一别,一辈子都不能相见了!”
奶奶!她与程爷爷?陶心睁大了眼睛,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的父亲程晏海与你奶奶的父亲蒋乐勤是结义的兄弟。那个时候,两个人一起做生意,当抗日战争爆发的时候,两个人产生的分歧,我的父亲坚持以实业救国,而蒋先生却选择了投笔从戎。”他眼睛有点迷蒙,好象回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陶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一段家
族史。
“当时,他们两个人约好,程家负责为蒋先生打理生意,同时,照顾他的后人。而蒋先生怕他唯一的女儿无人照顾,就与程家结了娃娃亲。名正言顺的让你的奶奶成为程家人,这不但有利两家共同管理生意,另一方面也让蒋先生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