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你能说什么?”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气馁了。
“你想问什么。”他竟然开始和我兜起圈子。
“那你能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问话极其没有营养。
“我叫二两一。”
当他说完这五个字之后,我的陈年老血早就喷完了,现在我脸上的肉都在缺血的状态下痉挛。我想了想,不是我军无能,实是敌人太狡猾。这个人嘴严得很,我要是我从他这里知道太多他会把我灭口也说不定。不过对于他刚才的救命之恩,我是还要感谢的,没有他那痛彻我心扉的一脚,我现在就是一个肉饼。
“不过还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有点心虚的挠挠头。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面无表情的听完这句话起身走了。刚才他那一系列表现在我看来就是想说:我不想和你不想说话。
老李整晚都没有回来过,听郑胖子说他在和迦楠拆除刚才的那个机关。此刻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我试着挪挪腿,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可能郑胖子的推拿真起作用了,走路完全应付得了,于是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出门想去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
天马上就要亮了,这个夜晚我们谁也没睡。郑胖子坐在院里,拿着个一手壶在手里来来回回的把玩,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刚才那么大的信息量他也需要时间重新缕清思路。以前从来没亮过灯的放映厅里,现在还是灯火通明,迦楠拿着一堆木头正在往外走。这个金刚芭比,以前和平时代还没看出来,现在出了事完全就是在顶一个男人用。
“这个差点压扁我的东西终于被拆了,”我故作轻松的对郑胖子说:“把那几箱皮影拿出来晒晒太阳,以后地下室可就太平了。”
“一直都很太平,”郑胖子慢悠悠的说:“我发现小龚,怎么你来了之后,什么怪事都发生啊。”
怎么还把我往这方面扯关系,我有点不高兴了。谁想这样,遇到这种事躲还躲不及,何况我差点死掉。
我没好气的说:“就你这破院,肯定以前埋过死人。”
没想到他却慢悠悠的接着我的话说:“就是埋过死人啊,怎么了,我爷爷奶奶的骨灰都在地下的密道里。”
“我靠!”我像被人拿锥子锥了屁股一样蹭的跳起来,“你说老爷子老太太骨灰在那里?”
“别拿着一脸没文化的怂样对我嚷,”他把语气加重了些,好像是在责怪我没见识:“入土为安入土为安,入了土才能为安。你看外面那沥青,院里这地砖,这时代什么地方才有土啊,还得是我爷爷他们戏班子挖的那地下密道好,全是土。这就算入土了,还是深入土里,你懂不懂?”
我觉得这个解释可不妥,刚想张嘴反驳,脚下的地面突然颤了一下,随后就是放映厅里传出来一串闷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迦楠就跑出来对我们喊:“快点,下面出事了!”
我和郑胖子头也没回的就冲向放映厅,郑胖子一边跑一边喊:“二两一快来!出事了!”
☆、第十七章 再见老李
郑胖子先进了放映厅,我的腿脚不太灵便比他跑得慢了点。就在我马上也要进入放映厅的时候,头顶突然恶风不善好像砸下来个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才看清竟然是二两一从房顶窜下来了。我这才想明白刚才郑胖子站在门口喊他为什么那么大声,他不是理直气壮,而是根本不知道二两一在什么地方。
当我别别扭扭往密道口里爬下去一半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乱作一团了。郑胖子一边往我这边跑一边让我上去叫120,嘱咐我要是问患者状况,就让我说酒后摔伤。我挂在梯子上赶快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打完电话我焦急的还要往下爬,郑胖子却又让我上去接救护车,他们这边一会就往上抬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一来是我腿脚不方便,二来他怕我下去再像刚才一样着了道又出什么乱子可就是雪上加霜。虽然我此刻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急得不得了,但还是乖乖的爬上去,打开大门去街口迎救护车。
我站在街口一边握着手机焦急等待,一边竖起耳朵听四合院里的动静,里面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了十五分钟救护车终于驶来了,我赶快指引着他们往胡同里拐。但是那时是清晨,我怕街坊邻居听见我们这边异样的响动,只好加快速度先一瘸一拐的跑到院子门口使劲敲了两下门。
院里好像也准备好现场了,二两一走表情凝重的走出来请急救中心的人进去,我是最后一个走进院子里的,一进院却看见郑胖子躺在院子里地上哼哼呀呀的打滚,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可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