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高兴身上的血又热了,想再次找容棠具体问一问他那个利民政策是什么,可不可以全镇范围推广。还没等他找时间上门,倒是有其他村子的村长来找他了。
起因当然还是前段时间铜钱和田老大四处寻找糖高粱,也曾去他们村子看过询问过,倒也零星有几家地里掺杂了一些疑似种子,奈何纯度不高,也不可能挑拣着砍,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却也是有人好奇多问了一嘴,要那种高粱干啥。铜钱多嘴,就胡说一通,说这高粱酿酒特别好喝,让他们来年多种这个品种高粱,他们世子高价收购。至于多高,亩产收益比普通高粱多一两成是有的。
这些人半信半疑,也不敢亲自去找容世子求证,辗转就约在一处去找镇长,请他代为问话。
高镇长和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就又碰到离最近的高家村村长,向他说了容家村安了几架水龙车,把河里的水都要抽光了,他们下游村要没水了。
高镇长拐弯去看水龙,谁知道水龙车处远远就有人看守,根本不让人靠近。
啥?镇长?不好意思,我们家有世子,这是私人领地,外人禁止入内。
要不是高镇长亮出镇上铺子股东的身份,村民真就敢不让他们进村。
听到高镇长代替大洪村,曹家坳,上田岗,下田洼,榆树湾这几个村村长问的话,容棠略微停了几息。
铜钱虽然胡说一通,那高粱不是用来酿酒而是用来熬糖,但他来年需要大量糖高粱也是真的。
至于说亩产收益,在现有基础上多给一两成也很必要,不然种惯了老品种的村民,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谁会改变多年习惯种一个从来没种过的东西?
他道:“那话算数,但到时候怎么种,种多少,怎么收,都由我说了算。至于价格具体多少……”
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不考虑天灾因素,愿意种糖高粱的,我一亩地补贴五十文,收获了再按市价给高粱钱。或者直接按市价高两成结算,可以签契书。”
市面上高粱属于粗贱粮食,价格普遍偏低,要不是不挑地,耐旱,多少能收点糊口,村里人也不喜欢种的。现在有了另一种选择,都很高兴。
曹家坳村长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一点,“容世子,这个糖高粱它的亩产有多少?不要种出来之后,少得可怜,不够赔的。”
这个容棠也问过,糖高粱亩产和普通高粱差不多,不过考虑到地域适应性,他决定富新庄那边留一百亩,等高粱完全成熟了再砍,哪怕糖少了或者没了,先把种子留足了。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如果按照我说的,不算天灾因素,造成减产或者绝产了,损失算我的。”
有他这句话,村长们纷纷表示来年愿意一试。
上岗村村长也问,“容世子,如果我们选择第一种契约,要补贴的话,是不是绝产了,也给五十文补贴?”
容棠想了想,如果真是到了那一步,该是天灾人祸频发,老百姓生死一线了,他就是捐钱捐粮也不止这点,就当是给他们一点保障。
“没错。”
这话一出,村长们更高兴,蚊子腿也是肉啊,说不定哪一年要靠这个活命。
“你们各自回去统计村里种多少,回头来报给我,我好提前留好种子。”
说完了这一项,就该说说水龙的事,高镇长说话还是委婉的,他又不傻,人家容家村有办法抽水,那是人家的本事,又没堵了河道断流,说不上人家的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