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万里上马就跑。
春草有点尴尬了,脸色讪讪,“唐小姐好像误会了哈。”然后,她自己也很想笑,强忍着回了后院。
哪知后院就有个老大姐慧香等着数落她,“春草,知道你和世子情分不一般,将来可能要做姨娘的。可你也不能一点不避讳啊!唐小姐将来是要做正妻的人,现在正是和世子陪养感情的时候,你一再和世子卿卿我我,是会影响他们夫妻关系的。要么唐小姐嫁过来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磋磨你,要么世子维护你和唐小姐不睦,他自己落个宠妾灭妻的名声。你呀你呀……”
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春草目瞪口呆,“哎我……我这……天老爷,我比窦娥还冤……”
她那一副解释无能的表情,看在慧香眼里,就是默认了,眼神更加了三分批评,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容千奇帮着量好地回来洗脸,慧香立即迎上去,又是打水又是递毛巾,笑容温柔的散发香气。
容千奇道了谢,轮到陶管家,慧香把水盆递给他,“陶管家自便,我还要去做甜酒。”
陶管家老脸尬的一批。
春草:“欸……哦……”
眼光盯在容千奇身上,个子够高,长得不差,脾气也好,有酒坊股份,单身。
慧香从她旁边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他”,脱口而出,“你看千奇哥干什么?”
春草眯了眯眼,“你说的对,我不该把心思放在主子身上,千奇哥就不错……”
“你不许对千奇哥动心思。”
待话出口,慧香自己红了脸,跺跺脚跑了。
这个案子破了,春草又想起慧珍,一天三顿往镇子上送饭,还把容慎的衣裳拿回来洗,俩人要没情况,她就赌少爷娶不上媳妇。
好啊,买她们是来干活的,结果把主意打到少爷贴身护卫身上了,好贼呀。
“少爷,我要检举,有人监守自盗。”
陶管家洗了手脸,又去见了容棠,此刻容棠的脸色已经是闪烁莫名。
“回去之后,你就对太夫人说,唐家的婚事眼下不能退,她自己淋过雨,该适当给别人遮把伞,不想遮伞,也不要插刀子。如果实在闷,去东城外法华寺烧香去,要还是排解不了,也可以回白梅庵忆忆苦,思思甜。”
还是太过于高看容秀了,以为她吃过这么多苦,该是会同情女性的,结果刚从火坑里爬出来,转头把刀尖对准了别的女性。
陶管家应了一声是,还是为容秀说了好话,”太夫人不是坏心眼的人,她对世子你也是一心一意的维护,就是……嗨!大家族里,都是这样教育女儿的,那些府里的老夫人,和她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想法。我就不说别人了,恐怕夫人活着,也是这样想的。年纪大了,都这样,世子对她,再多点耐心,慢慢让她知道你的想法。”
容世看着他,“你也觉得她想法没问题?”
陶管家笑了,“这哪是老奴该管的事,老奴只知道世子是唯一的主子,世子叫往东绝不往西,世子让打狗绝不撵鸡。实在要问,老奴也多句嘴,差不多整个上京城,不,是整个大越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选择趋利避害,尤其世子自己名声也已经很差的前提下,更会优先洗白自己,挽回名声。不过老奴更相信世子是个有本事的,这点子小麻烦根本不在话下,世子也不屑伤害女人让自己脱困。”
容棠真是要对陶管家刮目相看了,他虽然是个奴才,却有自己的认知,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诸如容秀那样的女性的眼界受到了极大限制。
世上像和静,无疾那样有独立思维,有处事能力的女性太少太少了,大多数都被礼教同化,框住自己也想框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