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到了他的死讯,娄父只感觉恍如隔世,拍了拍对面的许父说了一句:
“老许,节哀!”
“老娄,谢谢,你能对我说一句节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就是不知道晓娥她能不能……”
许父满脸沧桑,话语间有些愧疚之感,毕竟他也知道自家儿子之所以会离婚,那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现在人死了,他心底的这个要求,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娄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只需要与老许说上两句话,便明白他这是想要做什么,于是他站在那不置可否地说道:
“孩子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心中所想我已明白,但这还需要看晓娥的想法。”
“唉!”许父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自私,也有一些强人所难了。
此刻在二楼窝在刘西怀中温存着的娄晓娥,自然也是听到了楼下的嘈杂。
私以为家里来了客人,怕是自己熟识的那个姐妹,再上楼来撞见这不堪的一幕,便急急地穿戴整齐,朝着一楼赶来,走到楼梯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娄父与许父的对话。
虽然心底有些惊讶于许大茂之死,但是依然是脸上布满寒霜果断出言道:
“许伯伯,你回去吧!我不可能以死者家属的身份参加他的葬礼。”
闻听此言娄父无奈地看着许父,那脸上的表情就仿似在告诉他,事不可为。
许父倒想在争取一番,毕竟他的老家有习俗,男人的葬礼上若是没有一个女人替他披麻戴孝是不吉利的,不利于后世子孙。
可是他刚要出口,娄父就仿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十分严厉地抢先说道:
“老许呀!现在这种情况,有些话要是还打算说出口的话,可就有些不妥了。”
“唉!那我走啦!”
许父又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无论如何娄晓娥都是不可能同意的,自己还不如就这样体面的离开,免得被拒绝后再丢了人。
刘西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才不管娄家来了什么人,也不会凭借自己敏锐的听觉偷听他们的谈话,他只是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等着娄晓娥回来,看看能否再来上一场二番战。
等到最后,娄晓娥确实回来了,只不过那情绪却有些不太对。
她低着头,脸上看不出表情,就那么面沉似水地来到刘西的身边随即趴在他的怀中。
刘西轻抚着她的肩头柔声问道:
“晓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娄晓娥抬起了头有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只听得她说道:
“许大茂死了!”
“什么?许大茂死了?”刘西复述了一遍,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娄晓娥则再一次把头埋进了刘西的怀中:
“是啊!他死了。”
“你这是难过了吗?”刘西搂着她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不是亲人逝去的悲伤,不是仇人暴毙的快乐,而是……”娄晓娥想了半天,却依然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爱过?恨过?茫然?”刘西看着她,眼里有些心疼,这娘们儿这状态可不咋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