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初次?”她蹲到他膝前,抬头问他。
他没吱声,只是揉着灵鹿脑袋的手劲大了些。
“我毁了你的道行?”她知道,有些修士修的童子身,不能碰女色的。
“没有。”他闷道。
“那你怎么了?”南棠又问。
要不是修仙界不兴凡间那套碰了就要负责的规矩,她都要以为夜烛要让她负责了。
不过负责……也不是不行,南棠想着与他相处的时光,相依相偎的日子,起码她是不排斥的。
夜烛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发什么闷——他们之间,明明发生了什么,可又好像什么没发生。
一切没变。
“喂。”南棠伸手碰他。
指尖触及他魂体的那个瞬间,两人均又一震,夜烛猛地盯向她,狠道:“还碰?没玩够?”
南棠收回手,他起身走到旁边,续道:“虞南棠,魂神交融倘若放纵过度,也会……魂尽人亡的!你不想活了?”
他用了一个比较文雅的形容。
原来是怪她用力过猛?
南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夜烛忽然觉得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你的魂神之力不够,与我交融容易……总之,你日后不要轻易碰我!”夜烛解释了两句,看着她晶亮的目光又觉得解释不清,头疼万分,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
男女之趣,其实他也不是很懂,和她一样。
“哦。”南棠看着自己的手。
不能碰了啊?有点可惜。
“别想那些了。你一睡睡了十多年,还不赶紧修炼好从这里出去?”夜烛飞快转走话题。
提及此事,南棠终于正色面对。
十多年的时间,对她来说就如同闭上眼再睁开眼,她感觉不到时光流逝,自然对这十几年没有感觉,对夜烛自然也没有十多年未见的疏远感,但现下听他再度提及,心里也不禁感慨。
“都过去十数年……也不知外面如何了。”南棠感叹一声,又道,“修炼自是要修炼的,只是我如今情况委实特殊,无可借鉴,又要如何修行?若是南山师兄在这里就好了,还能问问他。”
“南山觉……”夜烛语气忽然一沉,带着淡淡的叹息,“不在了。”
“什么?”南棠不解此语何意。
“魔物侵攻重虚之时,南山觉殒身于十方古阵旁。”夜烛说完就见她晶亮的眼睛仿佛停滞了般,但他并没停,又接连报出许多名字。
死的死,伤的伤,重虚宫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