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万万没想到,她只是随手从裴砚的书房拿了一瓶酒,后劲居然这么大,她只是喝了一口,便迅速上头。
林曼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字,犹豫了一瞬,拨通了电话。
“酒醒了?”
裴砚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手边还有笔写在纸上时产生的摩擦音。
林曼只要想起昨天那些丢人的事迹,便不自觉想要挂断电话。
可想想自己的目的,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们昨天晚上,签了吗?”
林曼只觉得自己有些断片,记忆也随之断断续续的。
“签了什么?”
裴砚漫不经心的问,随后在文件上用铅笔画一个圈,算是阅过了。
林曼只觉得一股愠怒涌上心间,“你少装傻,我是在问离婚协议书,你签了没有!”
林曼的头愈发的疼,她分明记得她是写了,但她找遍了屋子也没有找到。
“喔,签了。不签你就一直哭,说我欺负你,要拉着我去找妈。”
林曼闻言额角突突的跳,听着裴砚这副欠揍的神情,忍不住怒道:“裴砚,你少胡说八道!
离婚协议书在哪?我现在去拿。”
裴砚抬手签完最后一个字,收笔。
“在公司。”
林曼一个字也未再同裴砚多说,挂了电话便推门而出,护工在身后喊着,却只听到“砰!”的一声!
天港湾
裴氏集团
林曼走近,前台便迎了上来,她来不及多说,乘坐电梯上了楼。
她推门而入时,裴砚正同一群人在会议室内开会,见林曼来了,裴砚拧了拧眉心,手中的笔转了转。
“除了游乐场的企划书方案重做,其他照常。
散会。”
众人走了之后,林曼几乎是三步并成两步走到裴砚面前,伸出手。
“离婚协议书呢?”
她昨日是醉酒,所以她得好好看看条款。
裴砚漆黑幽深的视线看了她半晌,才缓缓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被蹂躏成团,快要被丢进垃圾桶的废纸递给林曼。
“这是什么?”
“你要的东西。”
林曼狐疑的看了裴砚一眼,展开一看,差点心口一滞!
纸团上七歪八扭的字体,隐约能分辨出写的是离婚协议书,下面一行字,是要求裴砚净身出户。
纸团上,还有裴砚的名字,是林曼强硬扯着裴砚的手去写的,名字上还有已经被风干的拇指印迹。
林曼额角突突的跳,“裴砚,这个不算,我们重新签一份。”
林曼手中的纸团没有任何法律效力,是不能用的。
“为何?东西是你拿给我签的,合约是你自己写的,现在说不算,你是在耍我么?”
裴砚的目光一瞬变的幽深,林曼总觉得他故意报复她。
“裴砚,你少偷换概念,难道你真会按照合约写的,净身出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