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柏寻的院子,临时起意,想捉弄一下他这个成日一本正经跟小大人似的弟弟。于是就偷偷将猫扔到了柏寻的院子里。
柏寻被表姑母的猫抓伤过,一直很害怕猫。柏松以为柏寻肯定会差人送走,或者丢给下人养。
可柏寻把那猫儿养得极好,虽然跟它不是很亲近,但是每日也会看看它,好吃好喝好玩的一应供着它。
有一年猫儿生了病,他顾不得自己怕猫,抱起病歪歪的猫儿,冒着雨雪去县城寻大夫。
猫儿的小命救回来了,柏寻受了风寒倒下了。祖母觉着是那猫儿晦气,便偷偷让人送走。
柏寻没见到猫儿,问起。照顾他的王妈妈骗他说,怕过了病气,把猫儿暂时养在后院了。
柏寻不信,待王妈妈走后,叫了阿福过来问。阿福自幼跟在柏寻身边伺候,自是不会欺骗主子,便如实说了。
柏寻拖着病体出门寻猫,还晕倒了。吓得祖母连夜让人把那猫儿送了回来。
猫儿如今十岁了,毛色还油光水滑,活得好好的。
南家那孩子过来,柏寻应该也会如此吧。
虽然不能真的当妻子那么对待,但是也会好好养着。
思及此处,柏松的愧疚感稍稍减少了些。
柏松将此事说与柏一水。
柏一水也松了口气,但脸色不太好看。
南春毕竟是男子。
虽说富贵人家养个男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终究上不得台面的。更何况,他们柏家是要娶个男人当正妻。这事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的。
柏老夫人面色不虞,蹙眉道:“世家大户娶个男人为正妻,说出去肯定要遭人耻笑的,柏家丢不起那人。依我看这婚事也别大张旗鼓地办了,找大巫选个良辰吉时,一顶轿子抬回来就是了。”
柏寻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这事儿本就是柏家强人所难。若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能周全,岂不是欺人太甚?”
“你……你呀,就是一根筋!那孩子是什么身份?他能入我们柏家的门,那都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柏老夫人愠怒道。
“行了!”柏一水蹙眉道,“到时候彩礼再加两成。”
柏老夫人闻言刚想反驳,被柏一水瞪了一眼,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柏寻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祖父祖母既然觉着孙儿的亲事给柏家丢脸,那干脆就算了吧,我这就去南家说清楚。”
“你这孩子!”柏老夫人茶也顾不上喝了,赶紧招呼柏松去拦人。
“寻弟,别冲动,别生气。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嘛!”柏松拉住柏寻劝慰道,“这不什么都还没定下来嘛。你有空去问问南家人的意思,我们柏家都依他们。他们想大办,咱们就风风光光大办。”
他压低声音,附在柏寻耳边说道:“南春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你别替他决定啊!万一……他自己想低调,不想大办呢?你别生气,抽空去问问他的意思,咱们再做决定。”
也是。
得先问问南春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