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檀越的舅舅陶云礼描述,他外公是在今天早上在院子里锻炼的时候摔倒的,头磕到了台阶,情况很不好。
檀越赶到医院时,檀外公还在急救室,舅舅在外头焦急地等待。
“舅舅,外公怎么样?”檀越走过去,沉声问。
陶云礼说:“医生说颅骨骨折,需要进行手术治疗,脑部神经也有轻微损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檀越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松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舅舅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一般不是事态严重,不会在电话里那么焦急。
檀越说:“我会让医院安排最好的医生过来给外公手术。”
“好。”
陶云礼看着檀越身上一身笔挺的西装,问:“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你外公可能没那么快醒来,你要不先去忙吧,他醒了我会给你电话。”
檀越转身在走廊上供给家属休息等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目光落在“急诊抢救室”五个亮着的字上,淡淡地说:“不用。”
陶云礼还想说什么,不过见檀越一脸坚定,知道他下定的决心,别人轻易不能撼动,也没再劝他,也在旁边坐下来。
片刻后,他又低声开口,说:“虽然你外公他没生命危险,但他上了年纪,这么磕一下,对他身体损耗肯定也不小,你。。。。。。你应该少让他操点心。”
老爷子最操心的事情,当然是檀越的终身大事。
以前他也是不怎么操心的,知道檀越有分寸。
只是这次檀越出了车祸又动了手术,檀外公看他孤零零的躺在病房,身边连个可以信任照顾他的亲人都没有,他才开始操心。
“嗯,”檀越沉静的目光微动,“我知道了。”
陶云礼暗自松了口气。
这种话陶云礼以前不敢在檀越面前说,这个外甥,他根本捉摸不透,也不敢对他的事情有任何异议。
确切地说,除了老爷子,没人敢对檀越的事情置喙。
只不过现在老爷子受伤了,他才敢提一提。
***
A大。
“为什么又要期末考了,啊啊啊,痛苦!”
课间休息时,李昶把头磕在桌沿上,哀叹。
元旦过后,就进入了考试周,这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哎,临初,你以后去图书馆,务必记得喊上我。”
李昶转头对宋临初说,却发现他的舍友趴在桌子上,大半张脸都埋在毛绒绒的围巾里,听到李昶跟他说话,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没事吧,”李昶看他这蔫蔫的样子,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上完课再说吧。”宋临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们学校大,医务室在东门那边,走过去的时间,课都上完一半了。
李昶想起他感冒的原因,咬牙低声说:“我感觉你那水就是被苏展换的,昨天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还没说,要不是做贼心虚,根本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