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莺莺点点头,陆景年看了南世言一眼就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他自是不敢乱说什么。
南莺莺见父亲一下苍老了许多,头上生出很多白发,
精神气色也大不如前。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对父亲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可如今能保住命已实属不错,
更何况父亲现在所居的府院虽有些偏远,但院内宽敞明亮,
还有人专门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周边环境又颇为清幽,
除了没有自由和曾经的权势,安养晚年肯定是没有问题,
景年又答应自己会照看父亲,总算安心不少。
“父亲,你……你可还安好?”
南莺莺半天只问出这么一句。
她知道,其实自己问什么都是多余,
如今,她和父亲能相见已是幸运。
“好,我好着,你呢?”
“你……你这么小就嫁人了,为父……”
南世言说着流下泪来,
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说了只会害了她。
“我很好,父亲,景年他对我很好。”
“我仍然住在从前的相府,生活和从前一样,你不要担心我。”
南世言听见南莺莺叫那人“景年”,
又听她说那人对她很好,愈发心惊肉跳。
他现在对她越好,是不是以后就会越残忍?
那人,心思如豺狼般歹毒,又极有耐性,
当初他对自己,也是那般贴心、忠心,
岂料最后狠狠反咬一口,让自己跌入烂泥,任他宰割。
“那……那事呢?”
沉默半晌,南世言还是艰难地开了口。
“什么事?”
南莺莺有些困惑。
南世言欲言又止,狠了狠心,还是说了出来
“你们圆房之时,他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