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泼,在初见起就一直对自己笑脸相迎。
她,温柔,在他深陷困境之海时,总是将他温柔打捞。
她,冷酷,对待坏人勇敢出击,天不怕地不怕。
她,坚强,从小背负阴影,孤身一人挣扎坚守。
……
她是独一无二,多彩多姿的女孩。
也是我爱的女孩。
“单瑶。”江宣情难自禁地叫她。
单瑶仰头看他,她知道江宣要说出那句表白的话。
夏夜晚风,少年着一身黑,江宣慢慢启唇,一字一句,“单瑶,我喜……”
—铃铃铃—
江宣的裤子口袋里陡然响起一阵催命般的手机铃声。
止不住的嗡嗡声破坏气氛,江宣只好接起,来电人是陈雪芳,他等着下文,听见听筒里陈雪芳不可忽视的焦急且半隐哭泣的话,“江宣,你姥姥出事了。”
自杀
以一条长河与市区为界的郊区内,葱郁群山环绕着一片有名的别墅区,陈雪芳名下的一座别墅坐落于此。
在高考前一个月,赵荣花为了能无时无刻照看江宣,也为了少让江宣两头跑,搬到了市里的店铺,高考后,又在陈雪芳的强烈要求下,以郊区空气好、适合养身体为由搬来了别墅。
盛夏的傍晚酷暑难消,江宣和单瑶在打车上费了几番周折才抵达别墅,过久的奔波使二人跑出了一身热汗。
他们走进别墅大门,不安占据全身。
这不是江宣第一次正视这座别墅,却是第一次深觉别墅之大。
大到找不到赵荣花的一点踪迹。
江宣发怔地立在宏伟空荡的别墅大厅里,心突突乱跳,这时,有人拉住他,江宣扭头一看,是打来电话的陈雪芳,她满脸愁容,流着的泪水一遍遍洗刷过干涸的脸颊,语无伦次地哭喊道,“江宣,七点的时候,我们在家待得好好的,姥姥突然让我去店里取织布材料要绣帕子,我本想明日再去,好好照看她,可姥姥态度强硬,我不去就绝食,我只好出门,等我从店里回到家,别墅门大开,姥姥不见了,天已经黑了,怎么办,姥姥她……”
一剎那的心悸过遍全身。
江宣的双手开始不停颤抖,脸色跌落成病入膏肓的病人才有的苍凉,他竭尽冷静地喃喃自语,“不会,不会有事的。”
单瑶同样像坐了过山车一般头晕目眩,她抓紧江宣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
恐慌只是徒劳,江宣不死心地在宏大的别墅里搜刮线索,穿过长长的过道,他打开了赵荣花的卧室。
卧室和以前没有差别,甚至过于干净,像是被人认真打扫过。
江宣从床头找到床尾,柜内翻到抽屉,一通翻找后,他在抽屉里翻到一个黑色笔记本。
心灵感应般,江宣觉得答案就在笔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