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已经在靖南侯府后院顺风顺水好多年,好久没有谁像陈青竹一样叫她憋屈过了,偏偏她还不能立刻处置了这胆敢如此算计她的人。
回过神来,那是越想越气。
只是,刚好在年节里头,靖南侯裴骁休沐在家,她还没法叫人去查陈青竹留在靖南侯府的后手。
毕竟要查这事就涉及到审讯,动作太大很容易引起裴骁的注意。
刘嬷嬷安慰她:
“夫人放心,您特地交待过了,那陈青竹在净慈庵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想到自己让净慈庵给陈青竹的特别关照,张氏心头这才好过些。
“哼,等过完年,我查到她的后手,便叫人将她带到别院,好生折磨一番再叫她去死,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刘嬷嬷道:
“那是自然的,待除了她的爪牙,到时候她还不是任您处置!”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张氏忙完了年节所有宴会,送了过完元宵节的裴骁去军营,这才开始着手让人大规模去查陈青竹那所谓的后手。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每一个和陈青竹有过接触的丫鬟仆妇小厮,都是有可能的。
在抓到确切的人选之前,她还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慢慢观察。
因此,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一点头绪。
这让张氏心中很是急躁。
因为除了出口恶气之外,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促使她必须尽快彻底解决陈青竹:
年前京城张府派人来给她和大少爷裴瑾送年礼。
说是送年礼,实则也是监视她这个继母是否有好生对待前头嫡支堂姐留下的独苗。
伯母留在她身边的人手已经被她剪掉爪牙,无法给京城传递消息,可她却无法收买京城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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