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知道“雪山圣母”的话中有因,因而不自觉的脱口问:“前辈是说?……”
话刚开口,“雪山圣母”已神色一惊,似是惊觉自己的失言,急忙一定心神,正色说:
“现在你阵内发现了先师的全部武学,势必每日前去阵中研读,今后我们相处的时日正多,有关细节,改日再谈不迟……”
江玉帆一听,赶紧恭声说:“全部武学,晚辈均已记得,晚辈想稍事休息,即向前辈告辞了!”
“雪山圣母”听得目山.冷芒一闪,面色倏沉,不禁有几分怒意的沉声问:“这么快?”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是的!”
“雪山圣母”以炯炯目光注视着江玉帆,神色变幻,暗透杀机,久久不言不语,不知她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事情急转直下,气氛突变紧张。
陆贞娘、佟玉清,以及“悟空”“一尘”等人,无不暗自焦急。
因为,“雪山圣母”在四个师兄被杀,恩师的武学突然又被江玉帆学去的双重打击下,很可能一时悲愤,狙然出手,结果必是“雪山圣母”落败负伤,怕的是阮媛玲为此伤心,不愿再转回中原去。
而阮媛玲看了这情形,也的确吓得惶恐万分,因为她决定赶回中原,立即劝说老父“金杖追魂”,火速赶来“玉阙峪”会一会他的老情人。
假设,“雪山圣母”这时猝施煞手,江玉帆很可能一掌毙了她,因为江玉帆如此委屈求全,完全是为了她阮媛玲。
是以,急忙走至“雪山圣母”的身边,神情惶急的相扶,同时,亲切的呼了声“前辈”。
“雪山圣母”闻声瞟了一眼阮媛玲,立即望着江玉帆,不服气的沉声说:“先师独门心法,本门弟子无一人能习成功,你必须再施展一次‘魔掌’精华连环三式,老身才能信以为真。”
“一尘”听得大吃一惊,知是奸计,正待他声阻止,江玉帆已沉声道:“很好,但不知如何施展法?”
“雪山圣母”毫不迟疑的说:“你只须望空一击,是真是假,老身自知!”
江王帆沉声应是,转身向台口走去。
百多名男女侍卫高手,个个神情紧张,纷纷向左右退去。
“雪山圣母”一见,也举步向台口走去。
也就在“雪山圣母”举步的同时,“一尘”道人已稽首宣了声佛号道:“无量佛,前辈功力深厚,目光锐利,就在此地,想必也能看得清楚了。”
“雪山圣母”听得双目中冷电一闪,面色立变,怨毒的瞪了“一尘”道人一眼,只得仍立原地。
由于“一尘”道人的出言阻止,陆贞娘、佟玉清等人立即提高了警惕,就是阮媛玲也对“雪山圣母”有了戒心。
再看江玉帆,业已走到了台口,面向西南,斜身而立,立即摆成济公活佛神像的架势。
紧接着,一声震耳大喝,掌影翻飞,身形电动,一团淡红狂飙,旋成无数气圈,挟着“隆隆”慑人声音,直向西南空中冲去。
由于劲力刚猛,划空带啸,刺耳惊心,狂飙过处,带动地面积雪和冰屑一阵雪雾纷飞,宛如风卷残云,声势着实骇人!
百多名男女护卫高手看了这等声势,俱都惊呆了,即使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也楞了。
江玉帆自然也没有想到“天魔掌”的掌力竟是如此的骇人霸道,如果这一掌击在人身上,岂不要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在场的百多人众,人人感到震骇,只有“雪山圣母”神色变幻,目光闪烁,特别注意江玉帆是否再度真气凝结,这一次,他将拼了老命不要,也要毙了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盖代奇才!
但是,就在她凝目察看,准备飞身前扑的一刹那,江玉帆突然兴奋的转身向她望来,同时,恭声道:“晚辈确没想到,威力竟是如此强大!”
“雪山圣母”看得心中一惊,急忙刹住欲扑身势,由于内心的急烈感受,竟脱口冷冷的沉声道:“老身也没想到你真的学成了先师的独门心法!”
说罢转身,看也不看在场的人众一眼,竟转身向殿中走去。
江玉帆看得剑届一蹙,突然惊觉到此地不能再杲下去了,即使“黑煞神”和“独臂虎”
的伤势不能奔驰,也应先行转回“都巴利”去。
是以,急忙目注“雪山圣母”离去的背影,朗声道:“稍事休息,晚辈即行离去,不再进内向前辈而辞!”
“雪山圣母”一听,突然回身沉声道:“你们暂且回宾馆休息,老身尚有先师遗物赠你!”
说罢转身,不待江玉帆答覆,再向殿内走去。
“一尘”道人一见,立即望着江玉帆,恭身道:“盟主,我们先回宾馆吧!”
虬髯大汉王定山,也神情凝重的肃手一指殿右,恭声道:“盟主请走这边。”
说罢转身,当先在前引导。
散立殿前的百多名男女护卫高手,也俱都神情凝重的向着江玉帆等人肃立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