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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顿时想起怀中的小铁盒,急忙由怀中掏出来。
满场群豪一见,俱都迷惑不解,就是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也闹不清这位老爷子怎会扯进了元台大师被劫的这件事中。
就在群豪迷惑之际,江玉帆已将怀中取出的小铁盒,双手捧定,徐徐前推,小铁盒徐徐离手,竟缓缓向飞蛟邓正桐身前飞去。
全场近万英豪以及各派掌门高手等人一看,立即掀起一片惊“啊”,别有用心的门派则俱都看呆了。
因为,投东西,打暗器,要想快容易,要想慢难,尤其像江玉帆这等用真力推送的方式,设非功力已达绝高上乘,绝难臻此。
各门各派的掌门人对游侠同盟在江玉帆的领导下,屠了长涂岛的千年石龙,挑了毒鬼谷,杀了甘陕双残又力戮乾坤四邪,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便名声大噪,震惊了整个江湖,大都心存怀疑,他们都是苦修武功数十年的掌门人,多少总有些不大相信。
如今,江玉帆在所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门前,近万天下英豪高手震惊瞪视下,施展了以意御气的绝高上乘内功,无不震惊的目瞪口呆,而深信江玉帆一年来的惊人事迹,绝不是讹传得来。
徐徐平飞的铁盒,直到飞至邓正桐的手中才停下来。
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突见爱儿施展了这等上乘功夫,惊异之下,俱都感到莫名奇妙,断定江玉帆离开九宫堡这一年时间,必然另有奇遇。
将铁盒接在手中的飞蛟邓正桐,原本也是大吃﹂惊,但他因为在峰顶上已听江玉帆讲述过前去西域的经过,是以镇定的较为快些。
这时一见小铁盒到手,立即望着神情震惊地洪善大师,沉声道:“请大师对一对这两张素笺上的笔迹,是不是一个人写的?”
说话之间,已在小铁盒内将那张雪白素笺拿出来,并交给了洪善大师。
各派掌门与长老,一见邓正桐交给洪善大师一张素笺,纷纷向前涌过来。
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自然不会例外,因为这关系着他们爱儿江玉帆的切身利害,他们更需要知道内容写些什么。
大家凝目向洪善大师手中的两张素笺一看,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末尾那个两柄剑刺中一颗血淋淋的心的相同标志。
接着大家细对笔迹,笔迹相同,果然是出自一个人写的。
继而读了两张素笺上不同的话意,大家彼此看了一眼,俱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丐帮帮主四眼盲丐首先公正地道:“这分明是挟怨寻仇,嫁祸于人阴谋诡计,一张用激将法邀‘游侠同盟’的江盟主前来,而另一张又说明江盟主和佟姑娘等候于此地,用意如何,不必说大家已经清楚了。”
如此一说,除武当、崆峒、邛崃和昆仑四派的掌门与门人外,其他门派包括少林寺的洪善、洪缘两位大师在内,无不颔首称是。
但是,只有挨了一记耳光的金毛鼠宇文通,冷冷一笑道:“谁又敢说这不是佟玉清故弄的玄虚呢?”
三老会的老龙头皇甫阳听得霜眉一蹙,冷冷地看了金毛鼠宇文通一眼,淡然地道:“果如阁下说的一样,这人不是大工于心计了吗?”
金毛鼠宇文通知道皇甫阳是江玉帆的外公,因而冷冷一笑,故意轻蔑地道:“可是,你又怎知对方不是工于心计之人呢?”
话声甫落,性情刚烈的四夫人皇甫香,脱口怒叱道:“全场人众中,都在苦思如何寻找年高德重地元台大师回来,唯独你一人,刁难耍奸,推波助澜,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扩大,看来,这场祸事,谁又敢说你不是参与请出元台大师的狂徒之中的一人呢?”
这话由九宫堡四夫人,昔年威震大江南北的三钗帮的银钗皇甫香的口中说出来自然大有份量。是以,话声甫落,群豪议论之声四起,纷纷认为有道理。
方才基于义愤盲从喝打的人,也看出了这里面大有文章。
曾经挨了一记耳光的金毛鼠自然学乖了,而且,发话之人是九宫堡的四夫人,也是一位手起剑落人头飞的罗刹人物,哪敢声色俱厉的相对?
但他想到心头之恨以及绝不能让“游侠同盟”的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轻易的卸掉劫持元台大师的责任,是以冷冷一笑道:“江夫人也大恭维老朽了,就凭老朽这几手三脚猫的本事,恐怕还劫不走元台大师……”话未说完,崆峒掌门涤仁老道已接口道:“宇文长老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佟姑娘曾掌震清虚仙长,剑丧清灵道友,以及她今天午后的比武交手,虽然功力比不上元台大师,但她仍可能有进入少林营地的胆识。”
洪善大师听得老脸一红,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以及元台大师的被劫走是出于不可抗拒的原因,是以,赶紧解释道:“据本门巡逻弟子报称,担任东北面营地警戒的弟子,悉数遭迷香迷倒,由于事体重大,赶快前去报告掌门,才发现大师已不在帐内了……”
邓正桐立即正色沉声道:“使用迷香乃是下五门的无耻伎俩,老朽敢保证,‘游侠同盟’中绝没有人使用这些东西……”
话未说完,祁峡派的掌门人灵鹤老道,霜眉一蹙,淡然道:“去年春末,江盟主曾率所属,钉了七阴叟,挑了毒鬼谷……”
邓正桐见灵鹤老道的打岔,虎目一瞪怒声道:“怎么,你可是认为七阴叟那老狗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