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我今日过来,是受我干爹所托。”
“我干爹的意思是,往事不可追,他也无意纠结,也就没有弥补那么一说,您也就不必为他的亲事操心了。”
梅清挑挑捡捡地吃着饭,半天也没有将一粒米送到自己嘴里,“我俩的事,你知道?”
林六生:“干爹醉酒时说起过。”
“醉酒……”梅清捻着这两个字,顿了一下,才又问,“所以说,他这是不肯接受了?”
林六生:“干爹说了,不娶了。”
梅清哼笑了一声:“果真?”
林六生:“果真,干爹说了,即便是您亲自嫁,他也不娶了。”
扒着饭的楚广阔猛然抬头。
林六生带着楚广阔走了。
“生儿,”一出丞相府,楚广阔就扯着他问,“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林六生:“没什么意思。”
楚广阔:“你跟我说说呗!”
林六生:“回家!”
一早就等着的马敬先巴巴地盯着林六生,就等着他主动开口。
林六生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道:“对了,干爹,我今天顺道去了丞相府一趟,将您交代的话都给说了。”
马敬先“一脸淡定”地道:“是吗?那他怎么说的?”
“就没说什么啊,”林六生像是在说一件小事,“我说您以后不打算再娶了,就算是他亲自嫁,您也不会娶了。”
谁知马敬先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弹坐了起来,激动地说:“你!你怎么这么问!我不是说让你先问他,要不要嫁吗?我还没说不娶呢!”
林六生咬着筷子问:“所以说,您要娶啊?”
马敬先一噎,尴尬地坐下了,“那,那当然不娶了。”
“那不就行了,”林六生一副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这不都一样吗,您又不怪他了,何必戏耍他呢……再说了,您日后还要跟他共事,难免见了尴尬。”
马敬先啃着筷子,眼泪都要出来了。
第二日,皇帝病愈,上了朝。
比这更有意思的是,梅丞相居然把胡子给剃了,然后又是上奏,正式让马敬先受封,明日便可上朝。
林六生回去后,随口聊起说:“梅丞相他吧胡子给剃了。”
“啊?”马敬先大惊小怪的。
林六生:“这一剃,脸一露出来,跟往日还真不一样了。”
马敬先心痒的不行,没留意到林六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