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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烟阁离你哥哥的重轩院近,不如就将芃哥儿安置在那里吧。”谢愉恩显然也想到了飞烟阁的好处,顺手便指派了高山亲自去督办。
“是呢父亲,刚刚女儿也是这般同祖母回禀安置法子的。”谢荼听了谢愉恩的话,显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谢芃进京,是父亲的安排。
只要不是谢芸那儿出什么幺蛾子都成。
只是,不知道为何上一世这谢芃没有跟着王氏、谢芸一起进京呢?
“但是祖母想要芃哥哥住进重轩院里,女儿觉得不妥,祖母大约是觉得女儿怠慢了芃哥哥,觉得飞烟阁不够好,正不高兴呢!”
谢荼实话实说,把谢老夫人刚刚的不满,大大方方当着几人的面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还有芸妹妹觉着女儿今日戴着的金镶红宝石头面好看,祖母便吩咐女儿将这宝石头面‘借’给芸妹妹戴。因着这头面是母亲嫁妆里的东西,女儿觉得‘借’给芸妹妹不妥当,所以也拒绝了。”
“父亲刚刚来之前,祖母正要训斥女儿呢!”
谢荼觉得,自家的日子将来是要越过越红火的。
王氏和谢芸这母女俩的脓包越早挑破,尽早让父亲他老人家看清楚这一家子老小的龃龉,越有利于自家今后事事的顺遂。
谢愉恩不亏官至宰相,早就修成了老狐貍,瞬时就明白了女儿谢荼这话里话外的“抱怨”。
谢老夫人住在谢府十几年里,对着谢英、谢荼兄妹俩说不上有多亲近,却在表面上还过得去。
可今日谢芃、谢芸这俩侄子侄女刚进谢府,女儿谢荼便满脸委屈的来同自己“告状”,属实不同寻常。
谢荼不是个会哭诉的孩子,遇到难事,即便是管理中馈庶务那么难的事情,也不曾向他抱怨过丝毫。
怎的今日自己刚进门就来同自己诉苦?
莫不是其实自己还没来之前,谢老夫人还说了什么更难听的话?
“母亲多虑了,飞烟阁的确是外院景致最好的住处了,芃哥儿初次进京,住在飞烟阁,最能领略京城四季的特点。”
“英哥儿从贡院出来,说不准还要准备殿试的内容,芃哥儿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甚是不妥,想必芃哥儿识大体,不会和我家荼丫头一般见识,是吧?”
谢愉恩再怎么疼爱侄子侄女,可在他的心中,杜一南给自己留下的儿子女儿才是这世上,同自己最亲近之人。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人越过了儿子女儿去。
谢愉恩一身紫红色官服,气势就压人一头,谢芃当即就被吓傻了,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介意,侄子住在哪里都行。”
谢愉恩满意地点点头。
“再者,母亲说得让荼姐儿把头面‘借’给芸丫头戴,那便更是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