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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心善,若是照着旧例发个几回咱们府里倒也不缺那个银子,可是那三夫人家不知要在咱府里住多久。”
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考量:“就算姑娘照着旧例给分发,她们也不会顾着您的面子,只怕反而还会比着您和英哥儿两位正经主子的份例子,说您小气。”
谢荼有些佩服翁妈妈,她是重生一次才看清楚王氏母女俩的打算,可翁妈妈却是头一回接触,而且还直接戳穿了她们的打算。
脾性直有脾性直的好处,上一回她大手笔送出两瓶琉璃玫瑰胰子,谢荼就看出来了,这位翁妈妈是个人物。
谢荼知晓她心肠不坏,只笑道:“妈妈放宽心,再不济我还有父亲护着,她们总不至于要欺压到我头上吧。”
翁妈妈看着谢荼的一张笑脸,有些腌臜话就有点说不出口来,便笑道:
“瞧姑娘是心里有数了,老奴就放心了。若姑娘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奴只认姑娘这一位管家人。”
翁妈妈再三重申自己的立场后,领了谢荼的赏下去了。
傍晚,朝晖堂那边果然传来了消息。
徐妈妈亲自出面,比照着谢荼和谢英两位正经主子的份例,将谢芃和谢芸两边的院子里自老家兖州带来的丫头仆妇小厮的春裳分发了下去。
王氏那头虽然不敢比照这谢愉恩的份例,可也照着从前杜一南在世时的份例,减去一二件送了过去。
王氏顿时喜笑颜开,当众拉着徐妈妈的手谢了半天,却一字不提这背后当家的谢荼。
谢老夫人那边也派了丫头重重赏了徐妈妈一顿,顺便开口还将自己的份例拨给了王氏三人做春裳。
谢荼歪在暖榻上看话本子,听了小丫头的传话,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倒是吟心反应很快,抓了一把铜钱塞给那小丫头,笑道:“劳烦童妈妈安排了,我们姑娘不会有异议的。”
这小丫头是谢老夫人特意派过来知会谢荼一声的。
没有动到自己的利益,谢荼懒得同他们一般计较。
小丫头刚留了头的年纪,只知道认认真真传话,得了赏后继续说道:
“老夫人还让奴婢来说,开春了之后京城里常有春宴诗会,让姑娘定要带着芸姑娘出席,芸姑娘的一应开销,都记在她老人家的账上。”
自从上回谢老夫人当着谢愉恩的面训斥了谢荼之后,谢愉恩就歇了扶持谢芃的心思。
他浮沉于官场多年,自然知晓儿子谢英即使没有帮衬也要比有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来得靠谱。
所以谢芃在飞烟阁住了好几日,都没等来谢英带着读书的邀请。
谢愉恩每日公务繁忙,谢芃根本见不到他的面,他无法,只得上门去邀请谢英出门踏青,却依旧被他要专心读书为由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