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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管照顾陛下不周,令陛下昏迷至今,已经被妾身关押在天牢,等候严查。”
郑皇后双目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他明知陛下身子骨受不得刺激,却仍然让陛下惊怒交加,以致病发,妾身定要仔细盘查他,搞清楚他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指使?”成惠帝只觉得脑袋如一团糨糊,“你在说什么?什么指使?”
“陛下还有所不知,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中,二皇子已经得到了朝中众多大臣的支持,行使了监国之权。”
郑皇后擦着眼泪,低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成惠帝。
“眼下禁军似乎也已经入了二皇子之手,陛下若是再不清醒,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说什么?”成惠帝的注意力被二皇子夺权之事给吸引了。
他来不及过问苏培英被关押的事情,连忙问起了其他几位皇子的动静。
“妾身一直忙于照顾陛下,妾身并不清楚其他几位皇子的动向……”
“去把谢愉恩叫来,朕找他商量要事。”
“是。”
郑皇后抹了一把眼泪走了出去。
“娘娘为何把二皇子的事情告诉陛下?您不怕陛下迁怒于郑家吗?”掌事姑姑疑惑道。
“本宫主动告知陛下,便是存心不让陛下疑心郑家的衷心。”郑皇后淡淡一笑,“至少现在不是疑心的时候。”
“去,看看消息还能不能递出去?”
不多时,皇帝醒来的消息就透露了出去,与此同时,皇帝想要召见谢愉恩的消息也一并送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父皇醒了,可惜如我所料,已经瘫了,他想找谢相,无非是想扶持其他皇子上位阻止我,可惜,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封锁皇城,就说陛下病危,命各位皇子前来见陛下最后一面!”
二皇子假意以成惠帝病危之事,想要诱骗其他皇子入宫绞杀。
他比成惠帝心更狠,至少,成惠帝是用阴谋诡计害了手足,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用兵变逼宫的方式,直接斩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夜已深,姜鹤秘密乔装打扮夜探谢相。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谢愉恩魂牵梦萦数年的靓丽身影。
“一南?是你吗?”正准备呵斥姜鹤深夜叨扰的谢相愣在原地。
身披黑色斗篷的杜一南掀开兜帽,露出她十年如一日的明艳模样。
“夫君!”杜一南眼中有万般情绪,可惜碍于姜鹤小辈在此,无法言表。
两人携手相对,泪眼婆娑。
“夫君,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信了他,这才让自己身陷囹圄,与你们父子三人分别数年。”
“姜小公子说得对,与禽兽相交,不该以常人之理想之。”
杜一南得了姜鹤的帮助逃出后宫,欲与亲人团聚,便是想清楚了那其中的关窍。